衛宓給他夾了一塊羊腰子,說道:“嗯,已經住進去了,子墨,你覺得還可以吧。”
白子墨從小就是孤魂野鬼,後來當了死士集團的首領,更是被稱作白幽靈,所以她非常不習慣這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
自從李顯回來,她都是默默跟著,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吱聲。
“嗯,挺好的,宓姐姐有心,我住的那個淑儀殿,是三十年前我母親住過的。”白子墨回道。
“是嗎?”
李顯確實震驚,這三十年間,從大楚到大武再到大唐,這皇宮已經換過三波主人了。
白子墨憂傷地點點頭,說道:“當我今天站在那裡,摸著肚中的孩子,看著那布滿灰塵的舊物件,一股曆史滄桑感,油然而生。”
所有人都看著她,想知道她接下來準備說什麼。
白子墨扶著肚子,走到李顯跟前,突然跪下來。
“你這是乾什麼?”李顯不解地問。
“過去我和你是互相利用,互相殘殺,我也一心想要光複大楚,成為第一個女帝。但今天我想通了,以後我願意心甘情願做你的女人,雖然我在匈奴統萬城,但隻要你召喚,我隨時都會過來。”
“我會誓死忠誠我的男人。”
白子墨如此慎重其事,倒是讓李顯十分之爽,這是一種從身體到心靈的征服。
她連忙將她扶起來,說道:“朕心甚悅。”
就在這種氣氛十分嚴肅的時刻,蕭綽突然問道:“老公,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是很累。”
嗯?
其他人當場就傻眼了,為何突然問出這句沒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