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良想要和個稀泥,既然吳阿貴都不追究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想到孫府尹推了推他,說道:“湯大人,公道,公道,皇上特意提醒的。”
湯良瞟了一眼李顯,猛地一拍案堂木,吼道:“如果當時不是李將軍,而是普通護院,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咯?”
“他若不是李將軍,也鬨不到這個地步啊,我不告了還不行嗎?”
吳阿貴知道自己搞不過,隻想趕緊離開這個破公堂。
湯良又看了一眼李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審起。
而李顯則一直盯著魏玄。
魏玄遞出自己的狀紙,說道:“啟稟尚書大人,既然吳公子不告李恪將軍,那小的就直接告他吧。”
圍觀的群眾,頓時嘩然。
就連大臣們也是一臉懵逼。
這吳阿貴都不想繼續鬨了,區區進京趕考的草民,為何要強出頭。
湯良十分不解地問:“魏玄,你不是為李恪辯護的嗎,吳子牛和他小弟都不告了,李將軍便可以無罪釋放。”
“就算李將軍無罪釋放,我也是要告這吳公子的。”魏玄說道。
“為何?”
“第一,我是當時的受害者,本來就打算當原告。第二,現在放李將軍走,百姓隻會認為他背景深厚,就算砍了普通百姓的手,也不用受懲罰,這與皇上弘揚的律法精神相違背,將讓朝廷的威信蕩然無存。”
“放肆,朝廷威信,豈是你一介草民可以議論的。”湯良吼道。
孫炳也說道:“沒錯,魏玄,不要沒事找事。”
李顯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說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中原所有百姓皆有權利議論朝政的對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