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也不知道怎麼判,若放在過去,這案子根本不值得勞師動眾。
今日公審,也不過是李顯想要彰顯大唐的法治精神罷了。
可惜,湯良守舊落伍的腦袋,並沒有深刻領會到李顯的意思,還想著和稀泥。
他這麼說的時候,李顯已經冷冷瞟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京都府尹孫炳看到了,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底下聽審的百姓也開始議論紛紛。
“自古以來官官相護啊,這大張旗鼓的折騰半天,還是不了了之。”
“是啊,說什麼調查索賄之事,不就是往後拖時間嗎。”
“搞不好這吳阿貴過幾日就放了。”
“誰讓人家叔父是當朝丞相呢,誰敢得罪,就算魏玄淹死在城中河裡,吳阿貴也砍不了腦袋的。”
這滔滔不絕的議論聲,讓孫炳坐如針氈,讓湯良心裡不安,讓吳子牛瑟瑟發抖。
他是真的背了黑鍋,大侄子在外撈錢這事,他可是堅決反對的。
反倒是吳阿貴的尾巴,再次翹起來了,連忙說道:“尚書大人英明,這魏玄乃是江南野蠻之人,隻會胡攪蠻纏。”
湯良喝道:“你還有理不成。”
吳阿貴隻想保住腦袋,能拖就拖,便說道:“扔他到河裡,是草民的不對,我可以向他道歉,至於索賄之事,若大人查明,草民願意伏法。”
湯良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但也不敢作主,偷偷瞟了一眼李顯。
李顯似乎預測到了他的想法,給了他一個冷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