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慕容曜卻冷笑了一聲,質問道:“苦衷,阿畫,當年,你見朕無權無勢,就拋棄朕,轉身與他人訂婚,有何苦衷?”
他從懷裡掏出厚厚一遝的信紙,拿出一張扔給沈映畫,“這是你給朕寄來的第一封信,信上說你傾慕於朕,此生非朕不嫁,說得情真意切。”
“三個月後,你又寫了一封信,說你已與他人有了婚約,我們有緣無分,望君珍重。”
兩封信紙隨風落在沈映畫麵前,瓢潑大雨將紙上的字跡暈染得一塌糊塗,沈映畫縮了縮脖子,拿起這兩張她始亂終棄的鐵證,沒了氣勢。
兩年前,沈映畫與家中姐妹一起進宮赴宴,明麵上是為太後賀壽,可實際上這場宴會是專為適齡皇子們擇選王妃的。
大魏世家高門諸多,皇子們心裡都在盤算著娶一位高門貴女,拉攏其背後的家族勢力,另一邊,世家高門也在暗自觀察著皇子們的實力,提前站隊。
宴會上眾人心思各異,籌謀著將來的婚事,唯獨沈映畫懶散得不行,焉巴巴地坐在角落裡想著何時能回家。
沈家是世家大族,家中族老長輩個個有權有勢,可沈映畫的父親隻是家中庶子,在朝中任一個閒官,平日裡也甚少參與家中大事,帶著妻女住在獨門小院裡過得瀟灑自在。
可惜,唯一的女兒沈映畫天生一副好相貌,雖想低調行事,奈何卻不被沈家允許。
沈映畫坐在角落裡唉聲歎氣,若不是家中幾位伯父相逼,這麼好的天氣,坐在湖水旁釣魚玩該是多麼好玩。
宮宴行至一半,太後發話,要在座女眷去花園裡遊玩,沈映畫帶著家族重任和諸位姐妹一起去園裡賞花作詩。
沈映畫詩一句不會,畫一筆不畫,揣著一棵鮮桃邊吃邊聽姐妹們聊皇子們的八卦。
聽了一會後,沈映畫才對各位皇子了解一遍,大皇子年長,已娶親,二皇子體弱多病,三皇子最得皇帝歡心,四皇子性子陰鬱,話少人狠,五皇子母妃出身卑賤且早亡,不受皇帝待見,六皇子,七皇子……
先帝後宮妃嬪諸多,膝下皇子公主更是多得兩隻手數不過來,沈映畫單是聽八卦就已經被繞暈,索性不聽,在園裡閒逛。
春日裡,園中芳菲正盛,美人站在花叢間撲蝶嬉鬨,著實一幅美景,偏偏有人心生歹念,要行不端之事,沈映畫拔腿就跑。
隱約聽見那人喊著他是三皇子,隻要她願意,日後必將榮華富貴。
去你丫的,沈映畫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過去,三皇子險些被砸破頭,氣急敗壞,在園中大鬨起來。
沈映畫嚇得臉色發白,正不知如何是好,卻有一位溫潤郎君扶起她,一邊溫聲寬慰她,一邊與三皇子理論起來。
得救後的沈映畫望著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該如何稱呼郎君。”
郎君身穿一件青灰色衣衫,笑盈盈地彎起眉眼回她,“五皇子慕容曜,一件小事,舉手之勞,姑娘沒事就好。”
原來是五皇子殿下,竟這般俊逸,沈映畫雙眼冒星,與慕容曜看對了眼。
回去後,沈映畫便寫了一封花箋叫人送到慕容曜手中,沈家既然要她攀附什麼皇子,那她就挑這個吧。
沈映畫美滋滋地想著,五皇子,長得好看,人也善,雖母妃早亡,又不得皇帝恩寵,可這樣,選他的人也少啊,她又懶得動腦筋折騰,自然要選一個最容易得手的。
如她所料,慕容曜如約而至,前來和沈映畫一起賞春遊玩,此後,兩人便時常通信,沈映畫話多,兩三日就要給慕容曜寫一封信,內容都是吃喝玩樂,偏慕容曜不嫌棄,每一封都回她。
三個月後,變故來了,老皇帝病倒,朝中皇子們再也按捺不住,相互爭鬥起來,彼時的沈家則將賭注全部押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