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映畫被慕容曜叫醒,其實是被慕容曜捏著鼻子,憋醒的。
翠竹一臉擔憂地提醒她道:“娘娘,陛下已經在這裡喊您許久了。”
喊我做什麼?沈映畫十分不解地抬頭看著慕容曜,她並沒有起床氣,但是莫名其妙被人叫醒,心裡也是很難受的。
沈映畫裹緊被子,打了個哈欠,困倦道:“陛下,您不睡覺嗎?”
慕容曜臉色陰沉地盯著閉上眼睛的沈映畫,伸手把她的被子拽出來,沈映畫瞬時驚醒,若不是及時抓著身下的褥子,她差點和被子一起被卷下床。
“起來,穿上衣服,跟朕出去。”
沈映畫氣得抽了抽嘴角,她緩緩抬手扶著額頭,嬌聲道:“陛下,臣妾有些頭疼,想再多睡會,要不您和臣妾一起睡吧,您白日裡忙著處理國事,想來一定累了。”
慕容曜眯了下眼睛,盯著沈映畫這幅嬌弱自憐的模樣,他扯著嘴角笑了下,突然俯下身,捏住沈映畫的下巴,兩人的唇近乎貼著,曖昧至極,他用拇指按住沈映畫的櫻唇,“既然貴妃盛邀,那朕就順了愛妃的心意。”
鋪滿錦繡華被的楠木床猛地一沉,慕容曜把沈映畫壓在身下,伸手撕開她身上的寢衣。
沈映畫身上猛地一涼,隻剩下一件紅色鴛鴦肚兜包裹著如玉般的身軀,沒等她反應過來,慕容曜扯下他腰間的係帶纏在沈映畫的手腕上,打了個結。
沈映畫並非不懂人事,可是突然要她侍寢,她一時是接受不了的,何況慕容曜的動作又這樣凶狠,她已經毫無睡意,後悔方才沒有聽從他的命令,現在隻能哀求道:“陛下,不,臣妾還沒,還不想——”
沈映畫的雙手被迫舉在頭頂,紅色肚兜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劇烈地起伏,紅繩係帶纏在纖細的腰肢上,美豔動人,慕容曜攬起她肩膀抱在懷裡,溫熱嬌軟的美人眼裡淚光點點,難不成今夜她就要被慕容曜強占了。
慕容曜看著手裡這些層層疊疊的衣衫,一時竟不知從哪件下手,又扔給站在一旁的翠竹,“你,過來,給她穿衣服,快些,朕沒那個耐心等。”
慕容曜站起身,把沈映畫扔回床上,雙手被綁住的沈映畫臉朝下躺了下來,臉上的淚珠被擦了個乾淨,後知後覺慕容曜隻是在為她穿衣服,並沒有其他念頭,緊張的心總算落地。
翠竹解開沈映畫手腕上那條腰帶,利索地給沈映畫穿好衣服,又捧著腰帶送到慕容曜麵前,回道:“陛下,娘娘睡昏了頭,奴婢下回一定早些叫醒娘娘。”
沈映畫穿上鞋子,一刻也不敢停地跑到慕容曜跟前,恭恭敬敬地福身道:“陛下,臣妾已經收拾妥當,陛下您是想讓臣妾陪您用膳還是去園子裡賞夜景。”
慕容曜一邊係上腰帶,一邊看著沈映畫,“沈映畫,你腦子裡除了吃就是玩,就不想其他事?”
想什麼,沈映畫自小就是這樣,缺心眼,好吃好喝好玩,爹娘並非嚴苛之人,向來覺得尋常人家不用講究那麼多規矩,見她這般也從未約束過,隻要她在外人跟前收斂些,沈映畫就這樣快活地過了十幾年,直到父親被沈家認回去,她才被沈家逼著做了些不情願的事情。
進宮並非她心中所願,但是眼下人已成了貴妃,她總不能尋死覓活要出宮,也不能給皇帝甩臉色看,隻把這深宮牢獄做樂土,山珍海味,珠釵錦緞,好生享受就是。
偏她這前任看不慣,皺著眉頭,滿眼嫌棄地罵她:“沈映畫,你日子過得實在太舒坦了。”
沈映畫一時真的不知道怎麼回,這廝他自己不舒坦就不讓她舒坦,怪人,當初若沒有被他迷住眼,此刻她應該在暖和被窩裡睡大覺,而不是在這屋頂上偷聽人牆角。
沈映畫往下看了一眼,然後抓緊了慕容曜的胳膊,往他懷裡靠了靠,她可不能摔下去。
聞著他身上沉香木的香氣,沈映畫好奇地抬頭看著慕容曜,他一個皇帝,居然偷摸跑到儲秀宮偷窺妃子,奇怪,他居然有這種癖好。
沈映畫低下頭,也跟著瞧。
五位美人圍坐在一起,麵色凝重地商議著事情,為首的陳美人一臉不悅地敲了敲桌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