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沈芸的身份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竟讓人尋上門打探了。來人凶神惡煞,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曹姨娘原本還想撒謊繼續遮掩,可那男人精明至極,仿佛什麼都瞞不過他的雙眼。曹姨娘沒撐多久,就哭哭啼啼地將一切全都交代了,還被帶去了京城,這一路風餐露宿,不知飽受了多少折磨。
現在仔細一想,指使那煞星來找上門的無疑就是這淩王了。曹姨娘又驚又俱,怎麼也想不通淩王為何會懷疑起沈芸的身世,明明這事兒都過去十幾年了,也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況且,沈芸不就一個侍妾嗎,供人取樂的玩物而已,這淩王怎麼就待她如此上心!曹姨娘含恨不已,還不如讓沈芸嫁給祝晚楓呢!
安良俊冷嗖嗖的目光射了過來,陰沉沉地看著曹姨娘道:“把你知道的一切給王爺再說一遍。”
還在跪著的曹姨娘慘白著臉,顫聲道:“芸兒她……她不是妾身的親生女兒。”
祁無鬱麵色無異,顯然在意料之中。他的芸芸身上既有僅月族獨有的聖藥血脈,那就絕不可能是普通女子能生出的。
主位上的紫衣男子抬起眼皮麵無表情地冷覷了她一眼,曹姨娘被看得心亂如麻,不知自己的下場會怎樣。她緊張得不由吞咽了下涎水,麵上卻是一片哀怨道:
“十五年前,尚在繈褓之中的芸兒是被一個男人抱來強行與我交換的。他把我真正的親生女兒換走,留下了沈芸。那時我並不願意,畢竟哪有母親不要自己孩子的。可那人威脅於我,若是不同意的話就將我們母女二人殺了一了百了。”
曹姨娘說著,眼角泛起通紅。
祁無鬱目光沉沉:“那男人是誰?”
曹姨娘眼神閃了閃,垂下頭低聲說道:“那人自稱是當朝的相爺,傅丞相。”
祁無鬱執起棋子的手一頓,而後“啪”的一聲,黑棋重重落在了棋盤上。
眼神淩厲地刺向了曹姨娘:“你是說,傅相換走了你的女兒,把沈芸留給了你?”
曹姨娘看著男人那危險的目光,忙不迭說道:
“妾身萬不敢欺瞞王爺!那時,妾身夫君剛升做了淮安縣一方縣令,我們舉家遷往淮安,不幸路遇惡劣天氣,便在一處名叫‘大悲寺’的寺廟停留了兩天,那時寺廟裡已有另一對夫婦進來躲避天氣。”
曹姨娘頓了頓,繼續又道:
“巧的是,妾身與那躲雨的夫人同有身孕,還皆是懷胎十月分娩在即。那夫人雖極其美豔,可瞧著並不是個好相與的,妾身也不敢和她多做交流。當晚風雨交加時,妾身不慎胎動產下一女。”
曹姨娘當時生的是第一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