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手掌,又親了親她的麵頰,溫聲道:“待會兒爺要出去一趟,你在王府裡乖乖聽話,有什麼想要的直接和那些奴仆說便是,爺養著他們不是讓他們吃乾飯的。”
沈芸麵無表情,這是又要禁足她的意思了。狗王爺大婚將近,是怕她趁亂逃走嗎?雖然,她也的確有這個想法。
不過若是祁無鬱知道她的心思卻是隻會冷冷一笑,他與傅詩語的婚事早在他知曉那女人實乃一介小小縣令庶女時就不複存在了。他防的,是知道真相後必定痛苦瘋狂的月夫人。
——
丞相府裡,姿容絕豔的美婦人看著淩王府送來的“禮品”,臉色陰沉得可怕。
“淩王可有說什麼。”月夫人看著那跪地的奴仆,語氣森然凜冽。
那奴仆雙手高舉著托盤,托盤上呈著的赫然是月夫人耗費不少心血,精心飼養多年的藥蛇,如今卻是死得不能再死。
奴仆知道月夫人對這藥蛇的重視和喜愛,深怕受到牽連的他僵硬著身體當即恭聲道:“王爺還派人傳話,說是他待會兒要…要和您好好談談。”
月夫人聞言,冷笑了好幾聲,眼底卻不含絲毫笑意。“好,本夫人倒是想聽聽,他要怎麼和我好好談談。”
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奴仆,月夫人無比厭棄地踹了他一腳,冷道:“滾下去,將藥蛇好好處理了。”
那奴仆強咽下湧上喉嚨的血腥,如蒙大赦般磕了磕頭應是,而後忙不迭端著托盤退下,急切得仿佛後麵有猛虎在追趕。
不一會兒,香雪閣的婢女慘白著臉色過來,說是大小姐方才做了噩夢,醒後一直哭鬨不停。
月夫人急匆匆去到香雪閣,狠狠怒斥了幾句伺候女兒的奴婢,但也沒心思多說什麼,畢竟女兒要緊。
看到傅詩語小臉煞白煞白的模樣,摟住她的月夫人心疼極了。
“詩語,這是怎麼了。”
傅詩語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救星。她雙手用力攥住月夫人,渾身都在顫抖:“娘,女兒,女兒怕,女兒夢見淩王哥哥為了他那個侍妾,將女兒的皮肉活生生給剝了,好痛好痛呀……!”
女子猶有後怕似的,唇齒駭得咯咯作響。
月夫人聞言,麵色不禁一變:“你怎會做這種夢,都是假的,你這孩子竟還當真不成。”
傅詩語想尖叫出聲,怎麼會是假的!!是真的!一層層的皮從身上被剝離,她活活被痛死,就因為她一時接受不了身世,想殺了奪走她一切的沈芸!可沈芸明明也沒事,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祁無鬱就算了,連一向說最疼她愛她的月夫人也像看待一個無比厭棄的玩意兒看她。騙子,都是騙子!
女子神情隱帶癲狂,抓著月夫人的手也越發用力了,她期待無比地望著月夫人急切道:“娘,淩王哥哥那賤妾死了沒,她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