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萊茵的一種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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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夏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抱臂靠在明弦斜對麵半人高的鬥櫃邊。
“莫名其妙。說吧,討什麼債?”她強撐起眼皮問他。看這人在她臥室自如的模樣,她心下彆扭無比。
明弦繃著臉,摘下口罩放於一旁。又緊巴巴盯著她,嘴唇失了些血色。
怎麼光著腳?
“去把鞋穿好。”他語氣不善。
哦。夏一頂著已近停滯的大腦找到拖鞋。穿好鞋後,她又回到鬥櫃前抱著手臂。
氣勢做足,看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見她難得配合,明弦表情倒是緩和不少。
“之前你兩次受傷誰給你擦的藥,誰照顧的你?”
她掩下眼皮,眼珠轉了轉,沒接話。
她又沒拜托過他。
“我現在不僅很虛弱,還要避開分部的人。”明弦起身朝她走來,臉上帶笑。
虛弱?半夜大老遠來爬露台的人虛弱!
所以這個人是來尋求庇護的?
“這傷現在還沒好多少拜你所賜,”明弦腳步停在她麵前,微黯眼眸像是要看進她眼底,“於情於理都該你還一次了吧?”
距離太近。隨著他嘴唇張合,夏一能感覺氣息都落在她臉上。
她不自在偏了偏頭,眼神錯開,身體往旁邊移了移。
“我還送你一塊石頭呢!扯平總行了吧。”
她說完想再退離一點,明弦卻突然拉住她手臂。
石頭?
虧她敢提。
他湊近過來,另一隻手撐在她身後鬥櫃上,夏一被困於他和鬥櫃之間。
明弦垂下頭逼視她。
“對啊,我還什麼都不問就幫你處理贓物。”
他語氣很輕,在她耳畔傳來一陣濕熱氣息。他說完笑了起來,熱氣一陣陣擊打她耳膜般。
“或許......”他壓低嗓音,緊盯著夏一,“我應該還給你,讓你自己處理?”
2小時52分鐘。
“好,知道了。那你想怎麼樣?”夏一聲音疲憊。
明弦轉頭向自己左肩看了看,又轉回去看她。
意味再明顯不過。
“我聯係醫生過來......”她邊說就邊要接通老秦通訊,卻被明弦緊了緊手臂製止。
“你來處理,我不信任其他人。”
那他信任自己?
胡言亂語。
她內心罵罵咧咧。
他說完走回躺椅坐下,摘下隱形眼鏡。精致蒼白的一張臉上,冰藍眼瞳晃動閃爍著,帶著點疲憊看向她。
還有點可憐。
如果不是她因為困乏眼花的話。
雖然明弦今天很怪異,不同尋常的怪異。
但也怪她倒黴,當時沒碰他傷口現在也不至於被纏上。
以前看他脾氣就不好,果然是不能惹上半點。
行行行!
還有2小時50分鐘。
她是跑不掉了。
老秦送來醫療箱後,她打開掃了一眼,再抬頭時滿臉都是迷茫。
“先消毒。”
他脫下外套,動作順暢無比。
肩膀的布料被劃開一道口子,邊緣整齊,看切口應該是激光槍造成。
血肉模糊的傷口□□涸血痂、凝膠和布料粘連在一起。
她拿消毒液浸濕傷口,小心挑開布料......
好礙事啊這些布料!
她抬起頭,“肩膀這裡剪開比較方便。”
明弦挑了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