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一貫不太追捧藝術,和這位德高望重的藝術家並沒有什麼交集。她也隻是在新聞和同伴崇敬的話語中才知曉瀧本。
傳奇人物近在眼前,夏一心裡卻掛念著其他東西。她站在樂器一旁,細細觀察。
“這是水琴......三百年前,因為音色奇異空靈,在萊茵貴族間盛行一時。”
瀧本兩手又沾濕了水,在她麵前演示起來。隨著他移動,音色逐漸變化。
水琴?
她定定看著流動般的樂器,一臉入迷。
“後來又說這音色惑亂人心,被帝國禁止演奏。市麵上的水琴被一一銷毀,也在音樂史上被抹去。”
他拿出手帕擦乾了手,起身對著夏一歉意笑了下。
“我也是偶然避雨進入這間禮堂,發現了這台遺世珍寶。”
他隨即又詳細向夏一講解起水琴構造來。
原來“紡錘”是由小至大的玻璃碗層疊而來,支著的兩邊是轉軸。
空靈聲音是由沾濕的手摩擦玻璃發出的回響。
“恕我失禮,兀自介紹這麼久。我叫瀧本。”
“瀧本先生,”夏一禮貌笑了笑,“之前打擾您演奏,我才應該道歉,我叫夏一。”
白發男人氣質獨特,渾身充滿矛盾感。他視線落在門外荒蕪院落。
“同樣是來避雨,非要說的話,還是我害得夏一小姐淋......”
“瀧本先生,已經聯係上禮堂主人。”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進入禮堂,他神情興奮帶著焦急。
雨已停下,見不方便再留,她向瀧本告彆離開。
離開前瀧本說要找機會向她表達歉意,留下了通訊方式。
巧合得合情合理,夏一笑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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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山莊後,老秦將在露台“撿到”的精巧紙盒交予她。
打開淺藍色紙盒,裡麵是一小袋餅乾。
味道不錯。
但僅僅五片餅乾,很快被她吃完。
第二天,訓練室出來的夏一,又從老秦手上接過淺藍紙盒。
味道不錯。
但是隻有五片。
第三天,訓練過勞午覺睡到天黑才起床的夏一,在露台拾到一個淺藍紙盒。
......
有病吧他。
她把吃空的紙盒砸在地上。
有這麼摳門的人嗎?
每次就這麼一小包。
不對,他是在挑釁她。
山莊的安保係統對他形同虛設!
“夏一小姐,餅乾盒裡有碎屑......”
老秦出聲提醒。
碎屑在地上很難清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