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帝國賽車場內歡呼聲震耳欲聾。表演台上,暖場嘉賓正嘶吼著“夏一”聽不懂的音樂。
縱然一頭霧水也不妨礙表演結束後,“她”在舞台一側鼓掌迎接浦星野下台。
見到早前還說要補覺的人,帶著幾名保鏢出現在這裡,粉毛先是愣了一下,水汪汪的圓眼隨即上揚起來。看在她特意給自己驚喜的份上,鼓掌的事......下次再挑個時間給她好好科普一下。
“之前不是說不想來嗎?”
“改主意了。”
“夏一”聳了聳肩,笑得很是隨意,她朝四周環視一圈,不經意瞟了瞟圍場後方停機坪方向。
表演結束兩人進入圍場,在貴賓區域觀賽。
兩人出現引起圍場內不少驚呼。
“你看,他們果然......”
“噓!少說話,律師函警告。”
一臉八卦的男人內心翻了個白眼,這兩人早被拍到無數次。
“夏家自己都不避諱,我怕什麼......”
“但顯然不可能啊——那個家族,要想進去什麼條件你不清楚?”
“突然有點同情......”
夏一突然回過身,朝正要上前引路的圍場經理睨去一眼。
“我不喜歡有人離我太近,”她指了指圍場觀賽區奢華的座椅,臉上似笑非笑,“還有,你們也是。”
經理心驚膽顫,迅速命人將座椅分布重新調整,落地窗邊,最終隻留下兩個座椅在前排。他還特意吩咐圍場內的侍者退開些,彆靠近那位賽事最大讚助商,礙她的眼。
盛大的賽車開賽儀式會由一名裁判鳴槍開始,使用少見的老式火藥手槍。
身穿黑白條紋衫的裁判,將做工精美的銀色手槍舉向天空,配合著起點指示燈光等待鳴槍。
“我離開一下。”坐於圍場最前排的女性突然站起身。
“都要開始了......”粉色頭發的少年嘟囔道,視野這麼好,起點就在眼前她都要作妖。
眾人對夏家這位“臭名昭著”的脾氣早已見怪不怪,眼睜睜看著她毫不在意的離開觀賽區域。
三盞指示燈熄滅時,賽車齊齊衝出,隻有觀眾和賽事工作人員一頭霧水。
裁判怎麼沒有鳴槍?
正當眾人向起點旁投去質疑目光時,黑白條紋衫的男人重重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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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場後方的半空中,一架敞開應急門的黑色小型飛行器上,細長的黑色槍管緩緩收回。
夏一關上應急門,靠坐在邊緣開始拆解重型槍。
“晚上又可以放煙花了......”她一邊喃喃,一邊將拆下的配件“歸位”,“凶器”頃刻間消失無蹤。
老秦,或者說“一半”老秦,駕駛飛行器二度降落在圍場後的停機坪。
早已侯在一旁的“夏一”登了上去,待門再打開,夏一帶著誇張的粉色花束出現。
身後的飛行器緩緩升起,直至消失在天際。
回到圍場後,現場正亂成一團。
本就維護賽場安全的特警極快控製住場麵,開始管控住現場的觀眾及工作人員,等待異能署上級指示。
圍場觀賽區裡,夏一吊兒郎當地把花束塞進粉毛懷裡,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圍場驟然緊張的氛圍,更彆說突然增加的警備人員了。
“來的路上忘了,高興嗎?”
“高興,”浦星野滿臉緊繃白了她一眼,拉過她低聲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向夏一解釋過開賽發生的詭異情況後,她像是對被迫滯留在圍場很不耐煩。
好吵.......
她抓過正唉聲歎氣的圍場經理,向他指了指四周遍布的廣告標誌,“安排一間休息室。”
留下保鏢和浦星野,她兀自跟著負責人離開觀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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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場滯留的貴賓,很快被異能署趕來的特警安排記錄口供。
“你什麼意思?”沙啞感的少年嗓音帶著些許憤怒,浦星野向後靠在椅背,抱起手臂撇著嘴,“她那時候隻是回去取花,你給我演示一下,拿著花怎麼隔那麼遠殺人!”
他說完還炫耀似的拿起身旁顯眼的花束,在特警麵前舉起來。
對麵特警內心滿臉黑線,她隻是負責例行詢問開賽前後每個人的口供。這個人......好像是最近很火的主唱?有人在案發前前離開觀賽區本就刻意,她隻是多問了幾句,那張看起來無害又可愛的臉就跟炸了毛似的。
炸了毛的粉毛身後站著一位女性特警,她脖子上掛著一副耳罩,朝特警細微搖了搖頭。
幾名特警守在不遠處走廊,滿臉都是無奈。沒想到,連夏家那位身邊那個粉毛——脾氣都這麼爆!
怎麼又是他們幾個倒黴蛋跟0隊過來?那位7號特警這梁子怕是要越結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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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本就不安穩的睡眠,被驟然出現的心跳聲吵醒。
她沒立刻睜眼,數著平穩的心跳又昏睡了過去。再清醒過來似乎並沒間隔太久,她早已習慣突然出現的困倦。
顯然是還沒有休息夠,沙發上的人吸一口氣睜開了眼。遮光簾隻透出一絲光照,休息室角落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