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正是辰風。
他束著高馬尾,頂上係著一根紅線隨著發絲垂下來,身姿挺拔,玄衣如墨,膚白勝雪,眉宇間有著玉般的光華,眼眸如星緊緊盯向水千月,淺淺笑意在他唇邊淡淡蘊開。
隻這一笑便讓樓裡的客人癡了一片東倒西歪的,隱約間還聽見有人在小聲嘀咕。
水千月瞪著他不禁想起三年前見他的最後一眼,那個唇角溢著鮮血,雙目通紅,撕心裂肺地喊她師父的辰風。
他是辰風,又不像那個辰風了。
她說要保護他一輩子,終究是沒做到,好在他現在也不用她保護了。
水千月淡淡地笑了。
花千紅蹭的從椅子上站起,笑眼盈盈婷婷嫋嫋地走到辰風身旁,隻一開口,便叫人酥了骨頭。
“君上可是想奴家了?”
辰風道:“午時才見過,並不。”
話音剛落,樓下噔噔噔上來一位男子,服飾華麗,年紀老成,恭恭敬敬對辰風道:“君上,您來了。”
辰風輕一點頭,問道:“方才有人鬨事?”
男子低首道:“是,已經讓人去查了。”
接著,他抬起頭有些諂媚地笑,“小的這就為君上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煩請君上移步。”
“不用了!”
辰風伸出食指一點,點向水千月的桌子,“我就跟她一桌即可。”
一時之間好似有十八盞大紅燈籠照在水千月頭上,照的她仿佛睜不開眼,暈暈的,一顆心好似要跳出來。
樓裡所有人的目光一塊聚焦在她的身上,羨慕的、嫉妒的、懷疑的……
“啊,我的君上被人奪走了!”
“君上怎麼會看上她,一定是她給君上下了迷魂藥。”
“君上為什麼要在那邊吃,一定是那邊的風景好,我怎麼早沒發現那個位置呢。”
……
議論聲此起彼伏,一個黑衣侍衛向著眾人眼神一凜,一下子鴉雀無聲。
花千紅細長的桃花眼對著辰風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辰風也跟著走過去坐在了水千月對麵。
那位衣著華麗的男子立刻招呼道:“今日君上大駕光臨,實在是無上榮耀,今晚的宴席全部免費,望大家好好享用。”
說完,他又到辰風麵前告退後才下了樓去,樓內又恢複先前的熱鬨。
窗外的涼風吹來,輕撫著水千月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對麵的辰風左腿搭在右腿上,一雙黑靴將腿型勾勒的修長筆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這還怎麼吃啊!
水千月如坐針氈,她斜瞅了一眼花千紅,卻見花千紅正眼中略帶幽怨地看著自己,她擠出一個微笑,道:“紅紅,你剛才不是說吃飽了,那我們走吧。”
她又將視線轉回辰風,“你慢慢用,我們先走了。”
辰風看著她眉宇中有無限溫柔,“月兒,你就這樣疏離我嗎?”
什麼!他,他,他剛才叫她什麼!
水千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愣在原地,幾息之後慢慢緩過來,瞪著辰風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臭小子簡直沒大沒小,她可是他師父啊!
辰風一臉無辜,“那我再叫一聲?”
“不許叫!”
水千月氣得麵頰緋紅,堅決否定。
絕對不可以,方才那一聲簡直就要了她的命,居然還想再來一次!
辰風乖乖閉嘴。
“以後不可以這樣叫我,”水千月命令辰風,然後看向花千紅,“紅紅,我們走吧。”
水千月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辰風趕忙給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