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一盞紅燭靜靜燃燒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的水千月的麵龐仿佛畫的一般,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中起著層層漣漪。
她很心疼,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她握起辰風的手想將修為傳給他,但是又放了下來。
因為功法與他相悖。
他的唇看起來有些乾了,水千月想起身去給他倒杯水,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間一隻大手握上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緊緊裹住。
“彆走。”
聲音低沉沙啞,又帶一點孩子氣,像是在哀求她。
水千月低頭看去,辰風依舊沒醒卻緊緊抓住她的手,那隻手修長白皙又骨節分明,給她的感覺有點微涼粗糙。
她再度蹲下身去,俯在辰風耳邊輕輕道:“我不會走,我會一直陪著你,彆怕。”
多年前,水千月剛把辰風帶回清雲峰時,她也是這樣哄了他好多個夜晚。
水千月不禁一笑,心道明明都已經大了,卻還跟個孩子一樣。
翌日,清晨。
說是清晨,但在魔域卻依舊如同黑夜一般。
水千月覺得臉上好癢,她撓啊撓,撓啊撓,終於將自己撓醒了。
一睜眼便看到辰風側著身子瞅她,眼角眉梢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啊!”
水千月大叫一聲驚起,卻忘了有一隻手還在辰風手裡,一下子也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哎呀!”
水千月一聲痛呼,扶著腰坐在辰風床邊。
她昨晚在趴在床邊上睡了一晚,如今隻感覺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胳膊腿一動就疼,背上也好像被馬踩了好幾蹄子一樣。
辰風立刻幫她捏捏肩膀試圖減輕疼痛,“都是徒兒不好,沒照顧好師父。”
水千月刻意想跟他拉開距離,語重心長道:“不怪你,是為師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折騰,咱們倆終究是差了好幾輩。”
辰風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眉眼若月,溫聲道:“月兒的容貌看起來年輕的很比十八歲的姑娘還要美。”
“咳,咳,咳”
水千月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是怎麼做到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還能這麼麵不改色的!
水千月覺得麵前的辰風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辰風,之前的辰風一定是被調包了,他打死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辰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