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從床上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露出一個得意笑,又張狂又妖媚,道:“我不後悔。”
旋即便消失在黑暗中。
水千月將劍扔到一邊,揮手打出一道淡藍色光芒破了辰風的結界,然後大聲道:“薛景珩!”
須臾,薛景珩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無頭蒼蠅似的揮著劍一頓亂砍,嘴裡還喊道:“師叔不要怕,我來保護你,該死的魔族我一個個砍了你們!”
水千月怕他將桌椅弄壞了出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劍。
隨著銀劍落地的清脆之音,薛景珩鎮定下來,發現四周根本沒有什麼魔族,隻有坐在床上一身汗濕的水千月看起來十分疲憊,驚疑道:“師叔你怎麼了,不是有魔族攻上山來了嗎?”
是有魔族來了,不過又走了。
水千月搖了搖頭,吩咐道:“去給我倒杯水來。”
薛景珩依言去桌上倒了杯水遞給水千月。清涼的水流入腹,消去了大部分熱氣,水千月清醒地看著薛景珩,他一條袖子還沒穿好,頭發也亂糟糟的,一看就是剛才床上爬起來的。
水千月道:“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薛景珩有點不明所以,方才他正在睡夢中猛然被水千月一聲吼了起來,還以為是魔族又攻上山來。可來了之後就隻看到水千月有些衣冠不整,隻讓他倒了杯水就要把他給攆回去。
雖然不是很理解,但看水千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怎麼好惹的樣子,薛景珩決定不問,拱手對水千月施禮道:“弟子告退。”
“等等,”薛景珩剛退了兩步就被水千月叫住,她道:“你方才沒聽到什麼其他的聲音嗎?”
其他的聲音?難道真的有什麼事發生了嗎?可是除了水千月叫他的那一聲什麼都沒聽到,但是薛景珩覺得此刻應該是即便聽到了什麼要說沒聽到,於是道:“沒有,我隻聽到師叔叫我,我就趕過來了,不過師叔你的衣服亂了。”
水千月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領口被扯開了些,倒是也沒漏什麼,可看起來有點不太雅觀。她揮揮手示意薛景珩回去,然後整了整衣服。
翌日,水千月照常起床,薛景珩也照常給她留了飯菜後就去了長雲峰修煉。
此後,水千月跟薛景珩都沒再提起過那晚的事,心照不宣地將事情瞞下了。
水千月的身子也日漸恢複,不知辰風究竟尋了什麼秘藥,就連假死的後遺症也沒了,薛景珩隻以為是自己的悉心照料才使水千月康複的,慢慢還有了幾分自得之心。
……
兩月後。
青雲派山門外,太陽剛剛升起金光萬丈。
水千月領著七個弟子正往山下走去。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行人白衣翩翩,一派仙風道骨。
行了不多時,有弟子道:“師叔,我們為什麼不禦劍啊?這樣走著,又慢不說,還累!”
水千月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那名弟子,正是薛景珩,他撇著嘴懶洋洋的,她道:“修行哪有不累的,再者世間萬物應當循序漸進,不可貪求一個快字,趕緊走吧彆誤了時辰。”
薛景珩低頭道了聲“知道了”然後跟上去,其他的弟子也點了點頭一個接一個地跟上去。
山間小道曲折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