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你看這裡。”
辰風一麵說一麵打出一道靈力指向畫中。
水千月順著辰風所指看去,忽然驚訝道:“這畫裡的人怎麼還會動啊!”
方才還靜止的梅若寒在受到辰風靈力侵擾下竟舞劍動了起來。
水千月感到不可思議,她以前倒也聽說過“畫中仙”的故事,不過終究是百聞不如一見。“那這樣我們要怎麼才能進去啊?”
辰風道:“知道他的下一招,將他打敗即可。”
水千月心道:“這誰能知道啊!”她又不了解梅若寒的劍法,又問道:“沒有彆的方法了嗎?”
正說著那畫裡的梅若寒竟一劍刺了出來,辰風眼疾手快將水千月拉到自己身後,然後一手探了出去,水千月驚呼道:“小心!”
卻見那劍生生停了下來,辰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將那閃著寒光的劍刃牢牢夾住,少年梅若寒半分也動彈不得。
須臾後,辰風聲色未動,那劍刃卻猛然斷成數節跌落在地上,少年梅若寒也消失不見,再一轉眼,那畫又靜止不動了,就連梅若寒也回去好好舞劍了。
接著,身後的書架緩慢移開,現出一個黑洞來。
辰風眉眼一彎,唇角輕揚道:“其他的方法就是找一個比他強大的打敗他,比如我。”
他說後麵三個字的時候,笑得格外燦爛。
水千月抿了抿唇,配合道:“對對對,你最厲害了!玉麵魔君好厲害!天下第一,無所不能。”
她說得明明毫無誠意,可辰風卻聽得認真,還低低地笑了出來。
水千月又道:“好了趕緊走吧。”
那出現的洞口黑壓壓的,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水千月舉著流光劍,跟辰風一起走了進去。
那是一條一人高的密道,對於辰風來說略微有些矮了,他還得微微低一下頭才行,一進到密道裡便覺得溫度驟然下降,渾身都冷颼颼的。
走了十來步,前麵豁然開朗,水千月和辰風進入到一個跟梅若寒臥室差不多大的空間裡。
水千月借著劍光一觀,發現這竟然是一間藏寶室,中間擺放著一張深褐色長桌,桌身雕刻著古樸的花紋,上麵擺著一塊石頭做成的架子,其上橫擺了一把三尺長的長劍,劍身被水千月一照發出流轉的銀光。
四周的牆壁上也懸掛了各種刀劍,還有長弓,看起來皆是價值不菲。
看來這裡還是一個藏兵室。
水千月跟辰風將四周仔細觀察,並未發現其他出口,難道梅若寒的密室僅僅是一間用來儲藏名貴兵器的地方嗎?
她灰心地又轉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卻見辰風正站在那唯一一把橫放著的長劍前,抱著臂若有所思。
水千月想到辰風方才一眼就看出那畫中的奧秘,不禁又把希望放到他身上,走到辰風身旁道:“這把劍有什麼問題嗎?”
辰風沒有說話,下巴一揚,示意水千月上前看看,她湊上去細心一瞧,這劍身上紋著細瑣的梅花圖案,紋路清晰雕得活靈活現,再一摸還隱隱閃現靈氣,果然是一把上品靈劍。
這花紋水千月也曾在梅若寒跟梅羨予的劍上見到過,看來這把劍應該是梅家某位長輩的佩劍,這位長輩既能驅動如此靈劍必然也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
既然辰風示意她看這把劍,那就不能單純看看而已,水千月沉吟片刻摸上劍身,一把握住試圖將劍拿起,可這劍竟猶如有千斤之重,水千月紋絲都未提起。
她道:“好重,拿不動。”
水千月又握住劍柄向外一拔,依舊是紋絲未動,這種情況她早就料到了,一般名劍都是有劍靈的,非是主人不可拔出,道:“也拔不動。”
“哈哈!”
辰風輕笑兩聲,道:“是要推開。”
這裡離著外麵很遠,密室牆壁又厚,水千月也不用忌諱了,直接道:“拿都拿不動,推就能推動了!”
辰風道:“當然能啊!”
語氣中有著獨屬於少年的自信與篤定。
他一手撫上石頭架子,水千月還沒見他用力,那石架連著長劍一起向後移動了兩寸。
還沒再見辰風後麵的動作,水千月忽覺腳底的地板一下消失,一陣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傳來,她竟然掉下去了。
變故來的太快,水千月根本來不及反應,正當她以為要摔個狗吃屎的時候,卻有一雙手將她腰部攬住,不僅沒摔著還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不消說,這位救命恩人正是攬著她腰的辰風。
一到地麵,辰風便接著將水千月放開,問道:“沒事吧?”
水千月怔怔地搖搖頭,她此刻腦子裡滿是辰風用纖細的手臂將石架輕輕推開的畫麵,明明沉的要死,他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那個梅若寒,看著也是瘦瘦弱弱,怎麼會選擇設置這麼奇葩的機關,每次推來推去不都累死了!
水千月一時沒回答,辰風又問道:“摔著了嗎?”
語氣裡多了幾分擔憂。
“沒事,”水千月回道:“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