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青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整個獅子頭從壁掛板上掉了下來,他伸手抓住,撥開外麵那一層變得柔軟的獅子皮,露出了裡麵的一顆人頭。
大概是封印的緣故,人頭依然新鮮,皮膚的彈性和觸感依然鮮活,就連臉頰上沒有清洗乾淨的血跡,都還帶著濡濕的觸感。
葉空青拎著頭走到無頭人麵前。
夏夕打著手電,好奇地看向葉空青手裡的那顆頭顱。
和那幅油畫畫像一樣,是一個標準的歐洲人麵孔,五官深邃。雖然談不上有多帥,但卻有種溫文爾雅的氣質。
葉空青直接把人頭按在了無頭人的脖子上,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讓斷口處吻合。
“安德烈耶夫,”夏夕用鄭重的語氣呼喊著無頭人的名字,“你該醒過來了。”
雖然聽起來很普通,但這就是解除封印的最後步驟。
給無頭人按上頭之後,要說這麼一句不像是咒語的咒語。
下一秒,無頭人的腦袋和脖子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斷口處的肌肉皮膚組織互相糾纏黏連,最後變得平整光滑,好像從來不曾被砍斷過。
安德烈耶夫睜開了眼睛,他看向夏夕的目光平和,完全沒有憤怒或者恨意。
“謝謝你,”他的聲音和他的氣質一樣溫和又禮貌,“沒想到解除封印的方式是這樣的……我剛剛還以為你是要對付我,故意找的借口。”
“不客氣,我也不完全是為了幫你。”夏夕實事求是地說。
“我終於可以去找我的妻子報仇了,”安德烈耶夫的神情依舊平和,語氣卻隱隱有些激動,“我那麼愛她,娶她為妻,可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嫁給我隻是為了圖謀我的城堡和我的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