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玉弩照常早起,不過她今早取消了固定的“掃街”日程,沒有掐著五點兒童宵禁解除的時間出門。
早起的薑玉弩留在小屋二樓,把自己手頭的幾套衣服理了理,挑出她認為最適合穿去辦理身份登記的一套,又在衛生間去洗了個晨澡,還仔細洗了洗頭發,再放任她半長不短的頭發在清晨的自然風裡風乾。
等薑玉弩出現在隔壁78號樓的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整個人煥然一新,算是為今天的行程搬出了她能搬出的“最高規格待遇”。
“你起這麼早?”喬戴絲聽見敲門時正在做早飯,她也是個早起派,休息日都沒有多睡會的習慣,起的跟平時要出門工作差不多,開門看見薑玉弩,以為小孩子還要多睡會的她有點驚訝。
“我不喜歡睡懶覺。”薑玉弩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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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非常熟練地直接跟進廚房,“這不是正好,可以過來給戴絲阿姨幫忙。”
喬戴絲用手背敲薑玉弩腦袋:“就你嘴甜。”
敲完感覺手背底下的頭發絲有點潤,是一種半乾未乾的手感。
“洗過頭發了?”喬戴絲問,又不等薑玉弩回答,就已經對答案非常篤定,隨即她把薑玉弩從廚房推了出去,“樓梯轉角的洗漱台邊上掛著吹風機,去把頭發吹吹乾,彆一大早就濕著頭發到處亂跑,不然萬一頭疼起來,有你受的。”
戴斯阿姨式的關心,是一種關心也不忘順便損人一兩句的關心。
薑玉弩沒怎麼反抗地從廚房被趕走,在樓梯轉角拎起了喬家的吹風,讓吹風機“嗚嗚”著吹乾了頭發。
帶一身溫暖又乾燥的氣息,薑玉弩重新回到廚房,剛一邁進去,又被指揮在門口站住。
“彆進來了。”喬戴絲在灶台前忙活,頭也不回道,“早飯是拿昨天剩下的燉湯下麵條,你剛洗過的頭發容易吸味,免得一會兒滿頭都是燉湯和麵條香,讓頭發白洗了。”
薑玉弩笑嘻嘻的,站在門口回:“燉湯麵條味的頭發也不錯嘛,出門可以饞倒一片路人。”
喬戴絲側身睨她一眼:“原來你不僅嘴甜,還嘴貧。”
睨完一眼,喬戴絲繼續忙活起早飯,但她聽得出後方沒有腳步聲。
薑玉弩還是站在廚房的門口,乖乖聽話沒繼續走進來,卻也沒有走。
喬戴絲看著灶說:“杵在那兒乾嘛呢?”
薑玉弩想了想,她還是沒忍住,停在廚房門邊問:“戴絲阿姨,你為什麼願意這麼幫我呢?”
儘管喬伊森母子都是好人,薑玉弩能夠從日常相處間感受到喬戴絲的外冷內熱,但是從她的視角來看,她覺得喬戴絲給她的照拂有些太多了。
破落街應當是沒什麼“鄰裡文化”,如果說是看在她跟對方的兒子關係好,是喬伊森的朋友的份上,那麼戴絲阿姨管管她的飯,願意日常投喂住在對門的孤兒,也已經算仁至義儘,做的足夠多了。
喬戴絲明明可以不用管幫忙做身份登記這種事,還費心給薑玉弩編出了一套身份說辭。
薑玉弩沒有想明白喬戴絲這麼幫她的原因。
戴絲阿姨卻說:“就這啊?這點小事情,讓你一大早來我這裡,站在廚房門口當小門神?”
一般都是薑玉弩讓彆人不好接話,難得她也被噎一下:“……戴絲阿姨,我覺得這件事不算小了。”
喬戴絲卻隻是在灶台煙火氣裡一笑。
笑聲非常恣意,聽起來是個不容易被生活困住的女人。
“雖然你現在還是個小女孩,小姑娘,小丫頭。”戴絲阿姨頭也不回說,“但是你可以提前記住這句話——一個女人想要幫另一個她覺得還算不錯,身上有某些特質讓她欣賞的女人,本來就不需要太多理由。”
說完,喬戴絲再側身瞥薑玉弩一眼。
“你要是個小男孩,我早放你自生自滅去了,這世界上多的是喜歡幫助同性的男人,我恰好是個喜歡幫助同性的女人,女人喜歡幫幫女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