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桑寧頭疼欲裂,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好像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唯一有些棘手的事情就是讓吳逸飛知道了林焰澤的事情,但是沒關係,這或許也是一個契機。
下午,桑寧去找江木,卻被告知今天他請假了。
桑寧:“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小林醫生攤攤手,“不知道,但我猜他大概是去佛寺了吧。”
此時吳逸飛拿著病例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桑寧,不像以前那麼熟絡,態度冷淡不少,“桑寧,我有話跟你說,能跟我來一趟嗎?”
桑寧點點頭,跟著他來到走廊的儘頭。
吳逸飛客套地問了一句,“昨晚你醉的不省人事,今天有什麼不舒服嗎?”
桑寧:“沒事了。”
“那好。”吳逸飛直接開門見山,“我現在問你,你現在有未婚夫,又來招惹江木,這是幾個意思?”
桑寧看向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會告訴江木嗎?”
吳逸飛盯著她,“這要看你的回答是否令我滿意。”
桑寧笑了笑,看向窗外,語氣堅定,“江木最後會獲得幸福的。”雖然不是她給的,她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吳逸飛敏感地察覺到她似乎意有所指,“江木是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是我們醫院的驕傲,希望你不要折辱他。”
桑寧沒說話。
吳逸飛又道:“你的答案並不能令我滿意,作為朋友,我會告訴他你有未婚夫的事情。”說完他轉身離開。
桑寧看著他的背影,斂起嘴角的微笑,語氣有些自傲,“我勸你不要,即使你告訴他,也無濟於事。”
吳逸飛頓住腳步,心驚了一下,意識到她沒有在開玩笑。
隻要她想,招招手,江木就會去她身邊。
人不可貌相,這位妹妹原來是黑芝麻餡的。
趁著休息的間隙,吳逸飛糾結半響,還是將發消息把桑寧有未婚夫的消息告知了江木,他不能看著好友越陷越深,要幫助他及時止損。
江木:我知道
吳逸飛收到這條回複,震驚得差點摔了手機。
完蛋了,這已經深陷其中,還止什麼損。
小醜竟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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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開車來到了佛寺,路上下起了雨,她總過就去過佛寺兩趟,每次都在下雨。
她輕車熟路地摸到江木的住處,門外的兩名僧人圍著一顆梧桐樹,樹乾上撐了梯子,兩人不停地往樹上張望,不知道在乾什麼。
桑寧走過去,笑著問道:“小師父,這是怎麼了?”
兩名僧人轉過身來,施了個禮,其中高個子僧人道:“寺院中一隻狸貓抓傷了人,嚇得逃到了樹上,不肯下來。”
桑寧朝樹上瞅了瞅,果然看到在綠葉掩映下藏著一隻胖胖的狸花貓,它縮在樹上,渾身炸毛,像是受到了很大驚嚇。
另外一名僧人道:“這隻貓是江施主撿來的,一直養在寺院,貓糧什麼的都是江施主提供的,平日裡它看到江施主很開心,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抓傷了他。現在估計知道自己犯了錯,害怕得不敢下來。”
高個子僧人附和道:“是啊,以江施主的性格,根本不會打它,不知道它怎麼這麼害怕。”
桑寧驚訝道:“是江木養的貓?”
僧人點頭,“是的。”
桑寧:“他怎麼樣了?”
僧人指了指房間的位置,“在房間處理傷口呢。”
桑寧到了謝,朝江木的房間走去,剛進門就看到江木坐在椅子上,用碘伏對手部進行消毒,被抓傷的是左手,他微微曲起手指,白皙手背上三條的血痕從指節根部蔓延到手腕處,破壞了整隻手的美感。
會留疤的吧。
桑寧遺憾地想。
注意到她的視線,江木並沒有在意,消完毒後,慢條斯理地用紗布包紮好,即使單手,也很熟練。
桑寧走進去,“是要打狂犬疫苗的吧?”
江木道:“已經打過了。”
桑寧點點頭,“它之前就抓傷過你嗎?”
江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隻是我養它之前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
桑寧看了他一眼,“你不怪它?”
“怪。”江木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門外的梧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