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作為隊長,他的話也就相對於命令,說動就動,我們四個重新分配了裝備和武器,因為子彈已經不多,全子此時組裝好了他的專屬武器獵殺狙擊槍,裝填了五發威力最大的狙擊彈。老五在前,我和阿芳掩護側翼,全子在我們身後五米位置,四個人形成了一個矩形戰隊。
由於沒有了防毒麵具,地上潮濕泥土散發的腥臭味一直刺激著我們的大腦,這倒是讓我們異常清醒起來。
我瞄了一眼洞頂,發現上麵的山壁非常的光滑。周圍的蜘蛛洞中吹來微微的涼風,一時之間倒也不擔心氧氣不足的問題,如此來看,除了這個大洞是相對於封閉的,周圍這些小洞應該和山外相通,因為蜘蛛網的周圍有很多細小的動物屍骨,看骨頭的殘樣,應該是山鼠和麻雀較多。
我開始明白了這個山壁洞穴中的食物鏈蜘蛛打洞通向山外,吸引小動物進入,蜘蛛群起而攻之,咬死後吃掉,把自己養肥後供裡麵的兩條蛇吃。
不過馬上又覺得我這個想法很荒謬,蜘蛛憑什麼願意獻身,他們又能從蛇的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呢?還是裡麵那條蛇真的成了蛇精,可以控製蜘蛛的大腦?
我們往裡麵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左右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山洞廣場出現在我們麵前,這廣場的穹頂是光滑的石壁,廣場上是成片的淤泥,洞底和洞頂之間的距離差不多高達三米。大致一看這廣場的麵積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我忍不住感歎道“你們說,這蛇是不是有時候把自己切個十幾段和蜘蛛朋友來場足球友誼賽啊?”
老五此刻也開起了玩笑回答道“我覺得是蜘蛛自己比賽,贏的隊可以暫時不用被吃,輸的隊自願獻身!”
阿芳嚴肅的說道,“行了,你們正經點,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一樂回道,“看你這話說得,我們什麼時候正經過了?”
這時全子在另外一邊,大聲對我們喊道,“你們看前麵有條暗河!”
我們順著他的狼眼光束看過去,隻見淤泥廣場的一角,一條寬闊的河麵出現在我們麵前。
現在我們眼前是這樣一幅畫麵一個比正常足球場大一點的淤泥坪,遠處是一條大河,頭頂是光滑的山壁,一個看似封閉但卻一點都不封閉的空間。
在這裡我們並沒有看到那條蛇和那群蜘蛛的活動痕跡。一切都是很原始的樣子,加上異常的安靜,一股異常恐怖的氣氛彌漫在我們周圍。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幾個的呼吸聲顯得非常的沉重。我此刻腦海中浮現出我們進入隧道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屍體的情景,雖然沒有經過係統的檢查,但他們十有八九是被氣體毒死的,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防毒麵具,萬一那條蛇突然衝出來,也不跟我們說聲嗨你好,就直接噴上我們一口,我們不就一命嗚呼了。
我有些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忍不住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時那條蛇和蜘蛛一起攻擊我們,我們要怎麼辦?”
老五說,“現在這個氣氛太不尋常了,那條蛇應該就躲在這附近,也許就在那條暗河裡,大家要千萬小心些?”
“該不會真的被德子說中了吧!”全子答道。
“它是不是在給蜘蛛發信號?”阿芳說。
“不像是,我覺得它在守株待兔呢,他肯定藏在某個地方等我們幾個靠過去,然後偷襲!”我借著狼眼手電邊仔細查看邊說道。
突然我發現不遠處的淤泥好像不斷的在移動,而且在慢慢的向我這裡靠近,我揉揉眼,還以為是自己眼花,舉起光線不是很亮的防水手電再看了一次,隻見不遠處的泥土不斷的翻滾著,媽的,不對勁,不是眼花,我忍不住大聲罵道“他娘的,活見鬼了,泥土怎麼活了?”
說完就立馬意識到腦袋抽筋短路了!泥土怎麼會動,我再用手電筒仔細一看,隻見泥土中一些青色的鱗片若隱若現,哎呀,那條蛇在淤泥裡,而且離我們還不遠了。
老五這時也注意到泥土的變化,急忙對全子喊道,“快,你撤到後麵去,找個安全地方,我和德子去引開它。”
全子和阿芳迅速往後麵移動。我提著步槍向著那條蛇左邊跑去,老五則很默契的跑向右邊,可是我們這一左一右完全沒有影響到那條蛇的判斷,那家夥反而加快了它的速度,直奔全子和阿芳的方向遊去。我一看這家夥的速度,暗叫不好,照這樣下去,全子的狙擊槍還沒架好就要被它給活活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