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先生自己說,他其實都不願意帶陌生人進山,因為風險很大,萬一出了事自己丟了工作不說還得承擔責任。
但這次彆人還沒開口,直接先放了厚厚的一疊錢在他麵前,這價格是好幾批遊客的總和了,小黑先生看在錢的份上,隻好勉為其難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小黑先生帶著那群人進山了,一行人先是沿著旅遊路線進入了大峽穀深處,然後從未開發的山路繞到了原始森林的邊緣。就這樣的一段路,花費了他們整整一天的時間,晚上小黑先生也不敢貿然繼續趕路,停下來之後在一處山坳的平坦處安營紮寨,準備第二天再次進發。
可是當小黑先生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就發現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小黑先生被一陣吵雜之聲吵醒,當他鑽出帳篷一看,就發現隊裡的五個人在周圍尋找著什麼。
他揉了揉還模糊糊的雙眼問道“你們在乾嗎?”
這時五個中的一個回答道,“有幾個人不見了。”
小黑先生嚇了一跳,瞌睡頓時就驚醒了,“什麼?”
慌亂的他連滾帶爬的跑了起來,一看剩下的人進來的六男四女,隻剩下四男一女了,他又去了那幾個人住的帳篷看了一下人和行李都不見了。
這下把小黑先生可嚇得急眼了,他衝剩下的五個人吼道,“他們為什麼不聽我安排要私自行動,這深山老林裡出了事誰負責?”
其中一個男的回答道,“導遊先生,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早上一起來看見幾個空帳篷就覺得奇怪,我們就在周圍開始找了。”
“什麼?你們互相不認識?”小黑先生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暗想道,“是不是他們這五個怕另外五個出事,故意這樣說的?”但是他仔細一想,昨天進來的時候,好像他們之間真的不熟,都是五個五個一組。
眼前的留下的一組對沿途的各種景色都表現的十分感興趣,到了他們感興趣的地方都會選擇拍拍照留個影什麼的,另外一組卻完全不一樣一直催著小黑先生趕路,對周圍的絕壁景觀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但是小黑先生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你們一起從南城過來,又一起報團,這一路走來怎麼就一個都不認識呢?”
那個女孩答道,“跟你說實話吧,我們是從海島市過來的,到了機場才和他們認識的,他們自稱是南城大學的學生和老師。我們就是單純的驢友關係,我們彼此之間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小黑先生聽到這裡,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又慌裡慌張的在周圍找了一圈,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此刻再後悔也沒用,他和另外五個人商量了一下,小黑先生在原地等失蹤的五人,另外五個按原路返回,順便把這個情況報給旅遊風景區管理處。
那五個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下也不敢耽擱,隻好按原路返回,並把這個問題報給王先生。
小黑先生在裡麵等了兩天也不見那五個人出來。這才意識到他們一定在山裡麵迷路了,趕緊跑出來給王先生報告情況,王先生按照人員失蹤的程序上報給了相關上級,接著我們就來了。
老五聽完王先生的話,問道,“從這進去到原始森林,必須要經過你們的景區吧。”
王先生指了指風景區的地圖說道,“嗯,不管從哪裡進去,都要經過這片大峽穀的。”
老五這時問道,“那進你們的風景區,你們都不登記人員的基本信息麼?”
王先生露出一臉的難色,忍不住說道,“實在對不起,這裡要說明一下對於這種自由行動的驢友的景區管理是比較鬆散的,他們不經過我們大門進去我們就無法登記
。因為這片景區還有很大部分沒被徹底開發,進入峽穀的路線有很多的,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隻能對正規旅遊團的進行管理,對於散團幾乎是無法管理的,關鍵啊你們不知道散團那些啊,也沒有和什麼固定的路線,更沒有什麼意外保險,我們也沒什麼利潤。。。”
我們五個頓時覺得頭都大了,要在萬畝原始森林裡麵找到五個失蹤的人,無疑於大海撈針。
原始森林中人是很容易迷路的,一旦進入了森林深處,周圍的樹林密集,品種也極其相似,加上光照等影響,人很容易會失去方向感。
這次在深林中,我們很多設備都用不上,更為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位置、進去的目的、各自的身份。要想找到他們,我不禁做了最壞的打算,也許隻能依靠我們的直覺和他們的運氣了。
還有尋找這些人既然組織上派了我們來,那就說明了大峽穀另一端的森林中,絕非他們所描述的那般平靜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