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那熊倒是沒閒著,一會兒彎下身子四腳落地,一會兒又直起身子不斷在我麵前踱著小碎步。
現在有了艾琴她們倆的照明,我索性把狼眼往腰上一掛,騰出兩隻手對付它。
我調戲道,“來啊,來啊,小熊熊!”那熊似乎看懂了我的挑釁,嘴巴一張再次朝我衝來,兩隻利爪唰唰幾次從我身體邊掃過,好在我早有防備,左閃右躲的都能完美避開。
突然它龐大的身軀一個猛然一蹲,衝著我的方向來了一聲巨大的怒吼,然後身體對著我卻是一個急刹車,唰的一下轉過身子猛然朝著後麵阿芳和艾琴撲了過去。
我們三個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家夥還會聲東擊西這一招,眼看著阿芳和艾琴就要喪生熊爪之下,我這裡就算再快也來不及了。好在阿芳的身手也足夠敏捷,隻見她把艾琴往旁邊一推,手上早已準備好的手槍,“啪啪啪”一個彈夾的子彈全部射入了那頭熊柔軟的腹腔中。但這次這頭熊明顯也是計劃好了才采取行動,顧不得腹部的疼痛,兩隻前爪一張開一下子就把阿芳拉住,阿芳來不及掙脫,巨大的拉拽力直接把她按倒在了地上。
我心裡一驚,這樣下去要不到五秒阿芳小命必將不保,時間已經不容我多想,我瞅準了那熊的後背使勁一躍,心裡暗念道古有武鬆打虎,今有德子捶熊。但就這頭熊的身板我的拳頭給他撓癢癢都不夠,但好在我手上還有把削鐵如泥的瑞士軍刀。
我爬到它的背脊之上,雙腿勉強夾住了它的身子,左手抓住它長長的毛,右手拿著軍刀就往它的脖頸處一頓亂紮。那熊根本就沒有料到我會兵行險招,直奔它的要害而去,而我也沒有料到我這幾刀會不偏不倚的刺到它的主動脈上,頓時在我刺入的那道口子上,鮮血像加過高壓一樣,噴湧而出。
胯下的黑熊估計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當即扔下了身體下的阿芳,脖子一仰身體開始劇烈的擺動。果然是一頭笨熊,它不知道這麼劇烈運動隻會加速它的死亡。但那頭熊目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犯一個致命的錯誤,身體繼續左右猛烈的搖擺,一心隻想把我從它身體上晃下來。
嘿嘿,可那熊不知道,之前讀書的時候我最喜歡的遊戲就是在附近的公園裡玩的那個投幣的騎公牛遊戲了,我可至今是那公園中騎公牛遊戲時長記錄持有者。就它現在的這個晃動幅度還奈何不了我。
那熊掙脫了幾分鐘已經明顯的體力不支,速度也慢慢的降了下來。我還是死死的趴在它的後背上,是不是的給它插上一刀,胯下的這隻怪熊現在估計是又氣又痛,因為它知道它徹底失去戰鬥力之前是不可能把我搖下來了。
失血過多的怪熊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在一刹那突然間的清醒的它不再想辦法掙脫我,而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就像一匹被馴服的烈馬托著我慢慢的朝著自己剛剛衝出來的洞穴走去。
我瞄準了時機往旁邊一歪,從它的身上跳了下來,順勢一滾瞬間離開了它的直接攻擊範圍。可就在我跳下的瞬間,這家夥再次滿血複活起來,不好,之前它的虛弱是裝出來的,看來這次是徹底的爆發了,我剛準備從地上爬起來,隻見那熊頭一轉,渾身是血的朝我衝了過來,我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那熊現在已經不再是眼紅而是眼睛冒血。
艾琴和阿芳在後麵此刻也顧不上槍聲會招來什麼了,對著發瘋的怪熊連開了數槍,可那熊此刻卻表現的像個英勇的戰士,一種大無畏和同歸於儘的姿勢朝著我本來,我一看這架勢,急忙對身後的阿芳和艾琴喊道,“快跑,快進洞裡去!”
眼前這頭熊已經瘋了,我心裡知道這家夥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這是它最後的爆發,此時如果和它正麵搏鬥是下下策,逃跑才是上上策。
熊的奔跑速度是非常快的,加上此時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我如果和它直線賽跑,估計不到
十秒我就得玩完,我心裡明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儘量浪費它的體力,讓它自己力竭而死。
阿芳和艾琴聽了我的話,回頭就往先前經過的那個洞穴跑。那熊並沒有在意身後的動靜,一心一意的死盯著我。
我不待它靠近,就在前麵呈“之”字路線跑動起來,左閃一下右閃一下的朝天坑更深處的地方跑去。
跑了沒多久,身後的熊明顯放緩了速度,離我越來越遠。我繼續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後轉過頭確認了一下它的位置,卻隻見它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渾身的槍傷和刀傷讓它的死法異常的痛苦,如果不是它貿然攻擊我們,我們也不會想著殺死它;可是如果不是我們闖入了它的地盤,它也不會這樣慘死。
要是我出去之後把這個故事告訴老五,老五聽完之後一定會哈哈大笑,笑完之後對著我說,“德子,你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單槍匹馬的累死了一頭熊,真他娘的扯淡!”
我想到這兒,突然間有點懷念老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