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皺著眉頭盯著躺在地上的屍體,一時也理不清什麼頭緒。“看他身上的裝備和穿著,應該是幾十年前的款式,如果這人死了幾十年,應該早已腐爛不堪了啊!”
“我也覺得奇怪,從他五官塌陷的程度來看,應該死亡時間也就一個星期左右!”我說道。
全子則對死者的衣服產生了非常濃烈的興趣。他把地上的屍體身上的上衣口袋掀開,頓時死者衣服上的胸牌凸顯了出來‘搜尋隊趙東風’!
我們幾個都被嚇了一跳,這他娘的怎麼回事,我們幾個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胸牌,發現竟然是一模一樣的字跡。難道說,眼前這個人是我們其中的一員,或者說曾經是我們其中的一員?
這個人的出現對於本來就一團亂麻的我們無疑是雪上加霜,一個穿著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的出現在我們麵前,而且死因還不明,對於同樣身份的我們,一時間似乎都很難接受。
全子在趙東風的各個口袋中找尋了一番,可是除了一張女人的照片外什麼都沒有找到,這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十七八歲,是一張黑白的照片,有幾處已經被黴斑侵蝕的殘缺不全了。
全子拿著那張照片說,“這應該是他的女兒或者妻子吧?”
我接過照片看了看,覺得十分的眼熟,“這,這不是艾琴麼?”
艾琴也接過看了看說道,“去你的,這哪是我啊,哎,不過眼睛還是挺像我的!”
阿芳也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確實有點像艾琴,但這絕對不是艾琴同誌。”阿芳又盯著趙東風的臉看了半天,說道,“看樣子他還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身子骨也很強壯,身體也沒什麼外傷,怎麼會好端端死在這裡?”
艾琴在一旁說道,“趙東風,趙家的人?是不是他就是以前進來過的第一批人,後麵的這班人會不會就是他帶進來的呀?”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這樣的特彆搜尋隊去的就是一般人不可能去的地方。但我們去每一個地方基本都是那個地方發生了什麼常人不能解決的棘手事件後我們才可能出現。
可趙冬風作為一名搜尋隊員,是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在這個地方的,而且作為我們接受到的訓練來看,我們也不可能把犧牲的戰友留在原地,現在來看,應該是他們這一波人進來了還遇到了什麼特殊的情況,導致他們全軍覆沒了。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這次是一個人進來的,或許很多年前,他到過這地方,不久之前他又再次的進來。
這麼一分析,這地方應該同時三批人進來過。不過還一種可能性就是趙東風之前沒有進來過,這次進來也可能隻是作為其他的向導或者保鏢也說不定!趙家人又是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推論,事實最終是怎樣還得待我們進一步去驗證。
我問道,“他是怎麼死的?能看出來嗎?”
阿芳看了我一眼,不是很確定的說,“不好下結論,十有八九是正常死亡的?”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問道,“什麼,正常死亡?”
阿芳推論道,“想要具體的死因話得解剖屍體。從表象看,屍體沒有明顯的外傷,七竅也沒有血流出,這就排除了內外傷,就皮膚的顏色來看也不是中毒,身體很強壯,皮膚彈性也很好,排除了餓死,從這死亡的姿勢來看應該是突然什麼疾病導致的猝死,我
很難找到其他的死因!”
艾琴也不相信如此的結論,“正常死亡應該不可能啊,我們可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作為一個老兵,身體條件肯定不錯的,突然疾病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全子說,“哎呀,先不管他是怎麼死的,營地那邊我發現的一個大寶貝,我們去研究研究。”
看來全子回到營地後,還是做了很多的事情。艾琴見我們幾個都準備回去,急忙拉住我說道,“那這具屍體就放在這兒嗎?”
我說,“我們把他就地埋了吧,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的一個大前輩!”
大家都同意,我們掏出兵工鏟挖了一個坑,然後掏出裹屍布把他簡單包裹了一下,埋了進去。全子又從一邊找了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我用軍刀在石頭上寫下“趙東風之墓”立在他的墳頭。
“默哀吧!”我對大家說道。“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
大家沉默低頭了一分鐘,心中不免都有些悲涼。
“照片我拿著了,誰讓她和我有幾分相像呢!”艾琴在一旁說道。
“那就拿著吧!”我說道。
艾琴本就是個容易感傷的人,我見她眼圈都紅了起來。或許此情景讓大家不免都想到了自己以後的結果,我見氛圍不對趕緊問全子道,“你不是在營地發現了大寶貝麼,趕緊帶我們去!”
說完偷偷的拉上了艾琴的手,領著她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