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老五,心思卻想到了那老人講得一句很關鍵的內容能進入天坑的人,必須是和天坑有一定關聯的人,也就是說必須是具備某些特定身體素質的人才可以進去,不然的話,進去之後不可能活著出來。
我們四個就是因為身體具備了某種特性,才能在天坑中來去自如,才能從寒潭中活著遊出來,老五為什麼偏偏就在我們要進入大天坑之前得了這所謂的“癔症”,難道說,老五其實早就知道了那天坑的秘密?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一陣膽寒,忍不住悄悄的觀察了一眼正在和全子吹牛的老五,看他的樣子,應該沒必要對我們隱瞞什麼啊,但通過小範那件事,我瞬間又覺得周圍的任何人都不能讓我輕易的相信了。
“呀,德子,你他娘的發什麼呆呢,為了慶祝你們活著回來,這啤酒可是特批的啊,來,趕緊喝酒!”老五把杯子舉到了我的眼前,我心虛的接了過來和他碰了一下。
不一會兒艾琴和阿芳也趕了過來,五人見麵忍不住一頓感慨唏噓。
我們在宿舍簡單的開了個簡單相聚聯歡會,全子因為身上有傷,早早的就被醫務室叫走打針去了,剩下四個人在這個簡陋的聚會上吃吃喝喝,這頓酒相聚酒看似喝的很開心,其實一個個都滿懷著心事。
我知道阿芳、艾琴也和我一樣,對老五的病症充滿了懷疑。
任務在三天後就下來了,由於我們教官盧奇天不知道乾嘛去了,這次由老五親自給我們下達任務。
我們在會議室看了有關任務的簡報,又是十位探險家進入了昆侖山的腹地進行礦產資源的勘探,一天前和相關部門失去了聯係。
任務簡報裡麵有一張照片,背景是白茫茫的雪地,雪地上隱約有個龐然大物的影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
除此之外,就是幾張航拍的足跡圖和地圖標注,我們把這幾張照片打印出來放入了行軍背包,以備後用。
這次要比前幾次任務簡單,因為我們明明白白的知道要搜尋的人的名字、性彆、年紀和長相。老五說這十位探險家是屬於我們特彆搜尋隊的涉外人員,其中有幾個還是我們進來的初期對我們進行過極寒雪地生存的指導老師。
全子開玩笑說,老師應該比學生要厲害,可這次卻是我們學生要去搜救老師,大家不置可否。
直升機隻能把我們送到雪山口,因為裡麵的氣流變幻莫測,而且霧氣彌漫,能見度極低,能把我們送到這山口,我們已經感激不儘了,因為這山口的海拔就已經達到了三千米,要是我們自己登山的話少說也要一整天,而且還得有晴朗的天氣保證。
踏入雪山之後,老五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麵,我們有最先進的定位係統,還有詳細的軍事地圖做參考,不至於一時半會失去方向,接著阿芳第二,全子第三,艾琴第四,我最後成一字排開,每人之間間隔五米,這樣的隊列目的第一是為了預防被積雪覆蓋的冰隙,第二是為了彼此間有安全的掩護範圍。
在進山之前,我們對雪地上那模糊的影子進行了一係列的分析,最後一致認定,肯定是某種大型的野外生物的身影,不過在這雪山中,除了喜馬拉雅山上有一種傳說的昆侖山野人外,應該是不會存在像這種大型生物的,畢竟這種生物所需要的食物在這雪山中,是完全不能保障的。
但至於就這張照片的來
源和上級為何給我們這張照片,我們一切都不得而知。
老五在前麵邊喘氣邊喊道,“儘量看著遠方,不要看著近處,不要一直盯著雪,小心得雪盲症。儘管我們戴著防護鏡,但是大家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全子和阿芳注意左側,德子和艾琴注意右側。”
我們後麵的四個同時“哦”了一聲,艾琴這時回頭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道,“你是不是也在默默地觀察著老五哥?”
我也小聲的問道,“怎麼,你認為他很奇怪嗎?”
艾琴搖了搖頭,繼續小聲道,“不知道,感覺怪怪的!”
我回道,“多留個心眼,保護好自己!”
這時腰上的繩子突然一緊,我抬頭一看,前麵的老五和阿芳已經不見了蹤影,全子趴在地上,死死的抓住了手上的冰鎬,這冰鎬已經深深的**了冰層裡麵,刻出一個深深的印子。
全子看著還在發愣的艾琴和我,咬著牙咧著嘴說道,“你倆還愣著乾嘛,趕緊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