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崖壁之間的橫風和上下浮動的氣壓差,這無疑間又增加了下降的難度。
“哎,哎,德子,你聞聞,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阿芳在上麵嗅著鼻子說道。
我急忙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吸的太急而又加上這冷空氣頓時忍不住猛咳嗽起來。好不容易緩住了咳嗽,頓時感受到了這彌漫在空氣中的特殊怪味。
“什麼味道,好熟悉!”阿芳問道。
“是啊,我怎麼也感覺在哪兒聞過?”全子說道。
我再次輕輕的從鼻孔中吸了一口氣,頓時一股花香的氣味從鼻孔蔓延到了全身,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香甜,我“咋咋”嘴,嘿,這時青草和鮮花的問道。
“是穀底的味道!”阿芳先我一步說了出來。
穀底!我的腦海中突然閃出了一道畫麵,那就是在我們的身下這萬丈懸崖的下麵,穀底是一座巨大的草原,草原上青草綠綠,花香四溢,完全是一副人間美景。
可現實已經容不得我多想,我們眨眼之間就到了這段繩索的末端。這時我已經低頭看見了腳下那個不大的凸出的平台,隻見平台上麵的冰層已經被無數的冰鞋踩成了冰渣子。
我鬆開鎖扣跳了下來,不一會兒阿芳也下來了。阿芳招手示意艾琴和全子也趕緊跟上,我和阿芳正式踏上了這緊緊靠著冰壁的一條絕壁冰道。
這條冰道本是冰層在這裡凸出形成了一段斜坡,現在硬生生被人為開鑿出來形成了一條羊腸小路,我們走在這上麵不得不把身體背靠在後麵的冰壁上,因為稍不注意就要跌入這百米的崖壁深處去。
往前走了約四十多米,這羊腸小路也算到了儘頭,前麵一米多遠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冰洞,有了老五的前車之鑒,我們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
我在前麵站穩了身體,手上的飛鎖就已經飛了出去穩穩的鑽入了冰壁中,我徑直朝前一跳,借住飛索的保護,我雙臂展開穩穩的抓住了冰洞的邊緣,我穩住了身形,迅速鑽入了冰洞,然後把緊接而來的阿芳也來了進來。
後麵的全子他們此刻已經到了羊腸小道的儘頭,全子一馬當先射出了飛鎖,此時又用登山錘固定住了自己,他示意艾琴扶住她直接跳過去,有了全子這座橋,艾琴也不用借住飛索之力,很快就翻越到了這石洞中,待我們把全子也拉了過來才發現,這洞裡老五竟然不見了蹤影。
我觀察著這個天然形成的冰壁,四周都是紫藍色的冰層,地上已經被很多冰鞋踩出了一條白色的印記,一旁有一塊較大的空地,空地上放著幾雙帶著冰刺的冰鞋。
“什麼人把鞋子拖在這裡了?”全子說道。
“冰刺鞋會發出巨大的噪音,長時間走路會對腳踝造成勞損,估計很多人到了這裡就換了另外的鞋子。”艾琴說道。
我們在這空地處四處張望,阿芳有些緊張的盯著眼前冰壁的裡麵,聲音有些顫抖的對我們說道,“安靜,快看,冰壁裡麵有東西!”
我一聽頓時驚出一身白毛汗,這萬一裡麵要是有一隻冰雪蜈蚣,我們幾個就算命再大也得交代在這兒。
我們現在所處這座冰洞在我們剛剛呆的那座雪山的左邊,中間隔著好幾個巨大的山坳,按理說這冰雪蜈蚣不會跟著我們跑這麼遠的路。這冰洞對麵是一座更高的無名雪山,和我們這座相距也是好幾十米,中間除了山崖什麼都沒有。所以這冰壁中有什麼怪物,定是有翅膀能飛過來的才行。
不過我這一扭頭一看,頓時一絲尿意瞬間
襲來。隻見一雙綠油油的大眼睛在冰層中間透了過來,從這家夥的大眼睛就可以判斷出,這東西絕不是那條冰雪大蜈蚣。
而一邊全子似乎也看見了,隻見他用左手死死的抓住登山錘,右手慢慢的去摸腰間的手槍。
我對著全子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恰在這時我的餘光卻看到了老五的釘鞋留下的記號,在我的斜上方,老五留下的釘鞋痕跡一直延伸到了另外一邊。就目前的來看隻要我們四個不驚擾這裡麵的東西,它應該不會主動攻擊我們。
我對著阿芳做了個掩護的手勢,當即起身跟著老五的痕跡走了上去,走了沒幾米我的手就被上麵的一隻手抓住了,我抬頭一看不是老五又是誰。
在老五指了指冰壁中的那個大家夥,又指了指我們腳底下的冰刺鞋,用唇語說道,“把冰刺鞋脫掉!”
我們像幾個啞劇演員一樣,咬著嘴唇把腳上的冰刺鞋慢慢的脫了下來,老五示意我們悄聲跟著他,往前走了十來米,一個被人為開鑿的一個冰隧道出現在了眼前,這隧道約有兩米高一米寬,圓圓的像極一根巨大的水管。
“這裡安全了?”我問老五道。
老五卻一把堵住我的嘴,低聲用腹語說道,“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