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用我們的照明,速度很快的沿著棧道先上後下,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很快我們就到了崖底的邊緣。還在棧道之上我們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巨大的腥臭和血腥味道。
前麵的棧道已經到底,崖底的儘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緩坡,這個緩坡之上隻有零星的幾塊殘冰冰層,冰層之間被幾塊偌大的青色的石頭分割,崖底的緩坡上,到處都是血跡和一些生物的殘骸。
很快我們就發現了在一塊石頭後麵躲著的全子和阿芳,隻見全子滿臉的血,阿芳的戰備服也快成了條狀,看來兩個人剛剛經曆一場惡仗。
全子這時也看到了躲在冰壁後麵的我們,他對著我罵道,“德子他娘的跑到哪裡去了?”
我剛踏上棧道就被算計了還差點拿刀自殘,這麼丟份兒的事兒打死我也不會說,我指了指艾琴示意我去找她去了。
全子也不好過多的責怪,畢竟艾琴失蹤之後我們都很擔心,艾琴對著他們招了招手,阿芳在身後探出了身子說道,“我的好艾琴,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艾琴回道,“放心吧,我沒事!咦,老五在哪裡?”
全子有些難過的喊道,“德子,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老五被一條蜈蚣給拖走了!”
“什麼?”我頓時著急起來,“拖哪裡去了?”
“鬼知道拖到哪裡去了!媽的,我們又上了那範家小子的當了,他把我們一起帶到這裡,誰知這裡是那些冰雪蜈蚣的老窩!”全子憤憤不平的繼續罵道,“那狗日的早就溜了,根本就沒管我們的死活,還有那些雇傭兵根本就不是他的人,現在估計也死的差不多了!”
“還剩下多少了?”艾琴問道。
“你指什麼,冰雪蜈蚣還是活著的人?”全子不解的問道。
“千足蟲!”艾琴回道。
“不多了,現在都不知道躲藏到哪裡去了?”阿芳接話道。
這阿芳的話剛一完,我的左肩就被一股怪力抓住,然後身體就被提了起來,誰?我剛回頭,隻見身後那個怪人在背後把我和艾琴一提,把我們扔在了不遠處的石壁上。
他來不及逃走,被身後突然闖進來的一個怪物撞了一下,瞬間就摔落了十幾米遠,好在他身手矯健,隻見他一個托馬斯全旋一下子就抓住了旁邊的冰壁穩住了自己,我和艾琴對望了一眼,忍不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要是一般人現在也許摔成了一灘肉泥。
而此時的我終於也看清了,從後麵蹦出來襲擊我們的不是彆物,正是剛剛從上麵冰洞裡麵跑出去的昆侖山野人。現在的這隻明顯不是我們在上麵隧道裡麵見到的,因為它的身板要比先前那隻還要大許多!
它是從我們剛剛躲的位置旁的一個縫隙中硬擠出來的,似乎還沒弄清眼前的形勢,隻見它站在那裡晃動了一下腦袋,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緊接一聲怒吼。
伴隨著它的這一聲怒吼,整個冰崖下麵再次熱鬨起來,隱藏在暗處的那幾隻被打怕的阿爾卑斯千足蟲也從黑暗中爬了出來,甚至還出現了無數的新品種,儘管這些新品種我一時半會兒還叫不出名字,但一看都不是什麼善茬兒,不是長著獠牙就是長著巨齒,頓時我們四個,啊,不!準確的說是五個,瞬間就被這些形形色色的大小怪物給包圍了。
現在這坑底放眼望去仿佛置身於一個外星球上,白色的像蛇一樣的雪莽,巨大的蜈蚣千足蟲,還有一些像海龜一樣的絕大褐色刺蝟,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在我們身後不遠還有一個巨大的生物,一隻傳說中的昆侖山野人
。
我們四個被逼到了一個很小的圈子裡麵,現在彆說去管老五的死活,我們自己的死活都成了大問題,看全子和阿芳的狼狽樣兒,前麵雖說他們打退了怪物的攻擊,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好家夥!現在有仇的沒仇的全撲了上來,我們此刻儼然變成了這些雪山生物們案板上的肥肉了。
我慢慢的把普通彈夾退了,換上了烈爆彈的彈夾。艾琴也掏出了小型的噴火槍,這是被改造的一款,裝的也不是液態的汽油,而是氣態的甲烷。這東西之所以被帶著,是艾琴特彆討厭蜘蛛,隧道那次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所以以後不管在哪兒艾琴都帶著這家夥。
好在我們技術部的戰友都很厲害,這噴火材料的外觀和抗壓裝置都是用的航空材料,體積和重量都減少了不少,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小型的打氣筒,這東西的殺傷力雖比不上之前那樣龐大的便攜式噴火器,但也足夠保命用了。
岩石後麵的全子和阿芳也慢慢往我們的身後靠過來,我們四個一人一麵,形成了一個四角戰鬥隊列。在我們頭頂上那位前輩,此刻我們實在是愛莫能助,但我相信他能照顧好他自己。
這時隻見一道白光一閃,一條雪莽身子一弓像隻弓箭一樣衝了過來,我舉槍便射,我在上麵已經領教過這家夥的厲害,知道絕對不能讓它靠近身體,但是我這槍還沒響,那蛇一個急轉彎,就直奔著昆侖山野人的頭而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野人瞬間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就把那大雪莽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