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人此刻架不住那麼多怪物的襲擊,已經漸漸的落了下風,渾身飆血的且戰且退,看來是準備找出口跑路。
不過我們對它的生死絲毫不感興趣,誰讓它的小夥伴之前害我們來著。
我這一分神留意後麵的戰場,頓時落了全子他們一丈多遠,急忙快速跟了上去,這還未等我右腳提起,右腳底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吸住了,我立馬意識到不妙,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住了。
甚至來不及多想我重心就已經失去了,身子像個鉛球一樣被一股怪力直接被拋向了空中。
不過有了雪山上兩次被拋的經曆我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心想在身體下墜的時候腰一挺借力一躍,手一撐一個鯉魚打挺姿勢絕對帥極了;但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慘痛,我這才剛在腦海中過完,身子就“邦”的一聲被重重的扔回到了我們剛剛才撤離的戰場裡麵。
我還來不及去揉搓我巨疼的屁股,一張血盆大口夾雜著一股巨大的腥味撲麵而來。
原來是一條雪莽纏住了我,眼瞅著躲不過去我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滾,樣子雖然狼狽但目前保命才是正經事。我剛一滾落一梭子子彈沿著我的發梢擦了過去,接著“砰砰砰”幾聲一條雪蟒的腦袋就給炸成了幾瓣。
這家夥的體液噴了我半個身子,我來不及清理這些惡心的東西,因為剛剛全子的槍聲已經讓聚集在野人周圍的怪物們終於發現了我,眼下趕緊跑才是正經事。
有幾隻大刺蝟腦袋一轉,看到我就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咧著嘴對著我衝了過來,我從地上一躍而起衝著最近的一隻提起腳就來了一個淩空抽射,“哎喲!”我忍不住一聲悶哼,接著一陣劇痛從腳大拇指瞬間傳遍了全身。
這家夥哪裡是個大刺蝟完全是一個大鋼球。這沒道理啊,剛剛那野人不是一腳一個踩個稀巴爛麼,怎麼到了我這裡這東西會變的這麼硬了。
我捏著疼的發麻的腳指頭哼哼,後麵艾琴大聲叫道,“德子,愣著乾嘛,趕緊跑啊!”
跑,哼!要我跑的動才是,剛剛這一腳差點沒把我腳給踢殘廢咯。我拿起槍對著大刺蝟一個點射,“嘣”的一聲大刺蝟瞬間被炸的四分五裂,好家夥!沒半秒鐘被炸開的刺蝟軀殼裡有一大堆黑色的東西跑了出來,我忍不住瞄了一眼大刺蝟身體裡麵的東西,樣子像是一隻隻屎殼螂似得的褐色大蟲子。
這些小家夥們很快聚攏成一團,頓時一隻小刺蝟又在我眼前形成了。
這什麼情況?我被眼前的東西給驚呆住了以至於都忘了自己正置身於戰場中間。這時左腿根一陣劇痛襲來,我回頭一看又一條白色的小雪莽死死的咬住了我,糟糕!我想起了老五說過這蛇有劇毒,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我對準了它就是一槍,它頓時也被炸的粉碎,看來目前當英雄的時候趕緊撤才有活路。就在我剛剛打大刺蝟和雪莽的時候,後麵的全子他們已經替我打開了一條撤退了路,我邊打邊瘸著腿往回撤。
可就在這時,突然腳底的冰壁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我的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一個大馬趴窩在冰麵上。這腳下下麵的地殼子怎麼在動?我瞥見後麵不遠處的全子他們也被突然的地震摔到了地上。
我身邊的一群怪物明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地震給驚呆了,瞬間過後這群怪物像見了鬼似的四散逃命去了。
此刻我趴的冰麵上到處都是綠色的液體,這液體滑滑的讓我想站都站不起來,更加過分的是我這周圍都是光滑的冰麵,能穩定自己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腳下的冰麵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很快我和全子他們之間原本是一個整體的地麵突然斷裂開來,我這一麵形成了一個斜麵角度,而我的身體不自主的滑向了下坡的方向。
我
急忙掏出登山鎬,死死的釘入了眼前的冰壁中,這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這時一邊遍體鱗傷的昆侖山大野人更加的狂躁不安,它站在一處冰台上對著我下麵的正在緩緩升起的冰壁狂吼不止。
我猛地意識到,不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地震,是我們腳下的冰壁裡麵有東西,而且看這陣勢應該是個比這野人還大的家夥。
這時我突然想起我們臨走時帶著那張照片,雪白的雪地上一張模糊又巨大的黑影,難道就是我腳底下這個東西?這麼說,萬生石就在不遠處了嘛?
我穩住身子看了一眼全子他們的方向,發現他們腳底下的地麵已經停止了活動,他們也全都已經爬了起來在衝著我大聲的喊著什麼,但我卻什麼也聽不到。
我的耳中開始耳鳴,可這耳鳴並不是一般的“滋滋滋”的聲音,還是像某台老式電報機的聲音,“嗶嗶、嗶嗶嗶”有節奏的刺耳聲。
我暗念道這雪莽的毒果然不一樣,連中毒後的反應都很奇葩。但這聲音聽著聽著頓時感覺不對勁,因為這聲音明顯不是某種動物發出來的,而是。。。而是某種倒計時的機器。
我心猛的一沉,糟了糕的!這附近怎麼有個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