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老五攙扶著陳湘榮司令,他身旁的阿米婭此刻滿臉是血正朝我們小跑過來,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個人拿著槍正衝著坑底在不斷的掃射。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大家夥,正準備前去幫忙掩護,不想老五卻拉住了我,“快,帶司令出去,後麵的不用管!”
原路返回嗎?可地下河那些吃人的大蟲子怎麼辦?我正準備問老五,不想陳司令卻說道,“你背著我,我教你一條另外出去的路。”
後麵的戰況似乎更激烈了一些,阿米婭這時從全子手裡把槍搶奪了過去,她對我們說道,“你們一定要把陳伯伯帶出去,他是我們的希望!”說完就和老五朝著坑下麵跑了過去。
我隻好背起陳司令,把槍給全子讓他掩護我們,後背上的陳司令像是長了一雙夜視眼,一會兒叫我轉左一會兒叫我轉右,不一會兒我們就走完了火山坑的斜坡,到了一處石壁的麵前。
“你摸著石壁往左手邊再走一百米,那裡有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出去的岩縫,我們從那裡出去。”陳教授在後背對我說道。
我背著他按照他的指示,順著石壁朝左走,果然摸到了一處隱秘的縫隙,我不由的問道,“司令,你怎麼對這個地方這麼的熟悉?”
陳司令沒搭理我,從我背上掙脫下來第一個鑽進了縫隙,我正準備跟著鑽進去,全子從後麵拉住我說道,“老五他們都還沒來呢,我們不等等他們?”
我看著後麵雜亂的光束和淩亂的槍聲,又看了一眼已經消失不見的陳司令當下也不知道怎麼辦,這時從縫隙中傳出了陳司令不耐煩的聲音,“兩個小鬼,快進來!”
我隻好硬著頭皮從這個縫隙中擠了進去,這個剛好容納一個人的縫隙讓人鑽的著實有些憋屈,我們像三隻螃蟹橫著走了幾百米,終於是鑽了出來,不曾想前麵出現了一個平台,一端卻有一道長長的台階朝著上方延伸了上去。
陳司令已經走了好幾十步階梯,他在上麵喘著氣對我說,“愣著做啥子,快些走,這裡沒有吃人的東西。”
這時全子也從縫隙中擠了出來,我見他手上的電筒沒有了,就知道他肯定留了相關的記號給老五他們,頓時也放心了不少。
我上去繼續背著陳司令朝著這看不見儘頭的台階往上爬,中途和全子不斷的交換著,終是把陳司令背到這個台階的儘頭。
到了儘頭才發現竟然在一戶人家的地下室,我們到達的時候竟然還能聽到上麵“坑此坑次”的腳步聲。
陳司令這個時候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臉色變得蒼白。
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對我和全子說道,“兩個小鬼,我怕是不得行了,你們兩個出去後,千萬不能獨自再回這個地方來,曉得嗎?”
我和全子不知道該怎麼回話,這時台階不遠處又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我忙去接應卻發現是老五和陳學建,隻見二人滿身鮮血。
我再看二人身後已經沒有了彆人,忙問道,“其他人呢?”
老五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時全子在後麵也問到,“阿米婭呢?”
陳學建回道,“對不起,司令,阿米婭她失蹤了。”
陳司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些犧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們要記住我們麵對的敵人是殘忍的,我們麵對的環境是殘酷的…”司令話音未落,我隻覺得頭頂一亮,一道燈光從上麵照了下來,隻見一個蒙古大漢伸出了頭問道,“口令?”
老五回道,“大海!”
對方回話,“帆船!”
又聽外麵一陣騷亂,然後一節長長的木梯子被遞了進來。
這時老五打頭陣,把陳司令背著先從木梯上爬了上去。我們幾個也跟著爬了出來,才發現這是一個很陳舊的蒙古包!
周圍的陳設和現在這個社會完全不
對應,除了正中心吊著一盞很明亮的白熾燈,其他就是很陳舊的木質椅和板凳。
周邊的牆壁上還貼著幾幅古老的油畫,應該是時間太久遠已經斑駁脫色。屋內站著三個蒙古大漢,其中一個看上去年歲較高的人此刻正攙扶著陳司令,隻見他很小心的扶著陳司令坐下,然後尊卑的喊了一聲,“陳叔叔!”
陳司令點點頭,指了指我們剛剛爬出來的那個地道口,“烏力吉,我們走之後,你把這個出口炸掉!永遠也不能讓其他人進去。”
烏力吉“嗯”了一聲,他指了指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這是我的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