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全子,然後擺擺手說道,“你叫全子,嘖嘖嘖,殺氣太重!我不喜歡你。”
他又看了我一眼,“德子就是你吧,嗯嗯,你是可以的…”
阿芳最討厭這類妖裡妖氣的人嗬斥道,“你誰呀,不男不女的!”
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說道,“我最討厭女人大聲說話了。”
汪海燕這時說道,“趙家趙印兒,西伯利亞荒原的頭一號!”
“呸,西伯利亞荒原,這裡哪裡荒了…”趙印兒扭頭和汪海燕說教起來。“你個汪家後輩,真是沒有禮貌。。。”
果然是趙家人,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舉止有點忸怩的男人,但發現他身體健碩、體型完美,再看其手上磨礪的粗繭,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時我看了一眼全子,他微微點了一下頭。頓時明白了這個人就是之前和我們有意無意打過幾次照麵,但從未真正見過麵的趙家話事人。
我們這一行人在這裡爭論,前麵卻有幾個工兵已經把我們弄翻的坦克扶正了,且移到了路邊。這時萬科斯洛夫斯基招呼我們上車出發,卻發現汪海燕、劉安坦、老五、範群平還有趙印兒都給我們四個準備了位置。
可我們四個卻非常有默契的選擇了汪海燕的車,這一刻我從老五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和不安。
汪海燕很高興我們做出如此選擇,我們上車時候發現汪珊珊也在車上,她對我們盈盈一笑,繼續忙著處理電腦裡的工作。
車內坐定繼續出發,汪海燕看著我和全子問道,“一直沒問你們倆,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水壩暗門的?”
我和全子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準備東扯西拉,沒想到被汪海燕點破,“是不是珊珊這個妮子暗中幫助你倆的,不然你們不可能從水壩出來。”
全子默默的點了點頭,突然感受到了汪珊珊飄過來殺氣又搖了搖頭。
阿芳趁著這氛圍接著打趣問道,“你們倆商量著到這裡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和艾琴的感受呢?”
我急忙搶答道,“唉,那個時候太年輕,思想沒有現在這麼成熟,隻想一腔熱血報春秋!”
全子說道,“關鍵是我被德子洗腦太成功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艾琴說道,“我們都知道你們倆不想連累我們,可我想弄清楚的是老五明明是讓我們去西伯利亞找他,為何又讓我們先到西城彙合範家人。既然讓我們和範家人彙合卻怎麼又沒和他溝通過?”
全子舉手道,“這個我來說!”
汪海燕拒絕道,“這個德子來說!”
我回道,“老五知道範家人一定會著手來西伯利亞的,他是想通過我們團結範家。因為他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是在趙家的地盤上,同時還有強大的外部勢力介入,單靠某一家族的力量或許達不到最終的目的。所以老五是有意為之,如果他事先和範家人打好招呼,那麼範家人就會以為我們還是陳家人,這樣他不會全身心的參與這次任務。”
汪海燕跟著點了點頭,“德子說的有道理,這樣一來你們幾個倒成了我們汪家、範家和陳家聯通的紐帶了。我看等會兒下去了,趙家都會對你們伸出橄欖枝。”
這時車隊突然停了也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全子從窗戶探出頭又趕緊縮了回來,把玻璃按了上來邊按邊罵道,“嘔,什麼東西爛了,臭死了!”
這時車裡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路塌了!都下來幫忙…”這聲音好似那個翻譯。
汪海燕聽完和汪珊珊下了車,我們四個不明所以好像修路跟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再說我們也不著急去礦坑,索性當做沒聽見悶頭在車裡補覺。
我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敲著窗戶,我抬頭一看是趙印兒的一個手下,他揚了揚手上的東西,我看了一眼發現是個手機。
我打開窗,
他把手機遞到我手上說道,“趙總給你的!”說完就走了!
果然一打開車窗就聞到一大股腐屍味道,這股味道驚醒了車裡的四個人,全子罵道,“臭死了,德子你開窗戶乾嘛?”
我揚了揚手上的手機說道,“看,趙家人給我的!”
“嘿,手機對我們來說可是個稀罕貨。”全子說道。
阿芳好似對一切早有預料,轉移話題道,“什麼東西死了,這麼臭?”
艾琴說道,“確認還不簡單麼,下車看看就知道了。”
我們四個開了車門,頓時腐爛的味道更濃鬱了一些,這時我遠遠就看到一些俄國士兵正在嘔吐,在前麵忙活的人都戴著厚厚的口罩,有的士兵更誇張的戴上了防毒麵具。
我們走到車隊的前方,看見一個巨大的豁口出現在盤山路上,豁口的裡麵出現一些褐色的好像木桶的東西,剛被刨出來的正在流著綠水,不過短短幾秒鐘就被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