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久樂道,“好你個老趙,頭都打爛了你竟然沒死!”
趙誌安這時麵目有些扭曲的笑了下,那下麵的幾個苗家漢子卻是像見了鬼一樣,四散著從窗戶逃走了。
那老族長也是大吃一驚,他顫抖著指著趙誌安,說道,“你死了,又活了?”
趙誌安罵道,“你他娘的才死呢!”他昂首闊步的走下台來,三下五除二的解開了陳遠久的繩索,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綁著的慧來和尚問道,“你是不是還想弄死我呢?”
慧來和尚說道,“你是趙家那個大**的兒子,我隻要有機會我就會為我的朋友們報仇!”
趙誌安這時一聽反而樂了,“我說你出家都多少年了,還動不動出口就是報仇啊,我跟你說清楚,你說什麼**不**的事兒那是趙家上輩子的事兒,可跟我沒什麼關係啊!你這老和尚可不能糊塗!”
這時陳遠久湊了上來,他用手扒拉了一下趙誌安的後頸,這時趙誌安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罵道,“陳遠久,你他娘瘋了是不是,不知道我這被打了個對穿孔!”
陳遠久笑道,“我看有沒有腦漿迸出來撒!”
趙誌安回道,“這他娘的才叫命大!他娘的,戰場上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差點陰溝裡翻了船。”
這時門外傳來了範長龍的聲音,他叫道,“龍門陣擺完了沒的,能不能招呼我們幾個進去烤烤火,喝喝茶?”
陳遠久笑道,“你們想進來就進來,又沒得哪個把門鎖起!”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隻見範長龍、劉長柱、汪旗雲三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五個人在這苗家族長寨子裡碰了頭,這時範長龍一個健步奔上去幫慧來和尚鬆了綁,他邊鬆邊說道,“讓你老人家受苦了!”
那慧來和尚身體倒也硬朗,他這時對老族長說道,“這姓楊的已經死了,苗家寨子終於可以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了!你還在害怕什麼呢?你還當真覺得我是個老不死的妖怪麼?”
那老族長此刻仿佛大病初愈一般,他指了指楊貴林的屍體,又咕咕嚕嚕的說了一大串不明的詞彙,他想招呼周邊的苗人,卻發現這屋中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時劉長柱正從上到下的檢查著陳遠久的身體,汪旗雲拿出了紗布在給趙誌安包紮起來。
範長龍走到老族長麵前說道,“這家夥禍害了你們多年,皆是由你的私心引起的!你看看幾百年的皇朝說結束也就結束了,你卻讓你的寨子成了一個土匪窩子,你對得起你的族人嗎?”
汪旗雲笑道,“怎麼,我們的範大教員走到哪裡都改不了給人做教育指導的工作啊!”
陳遠久也笑道,“那可不是,走到哪裡都是我們的教員!”
那苗家族長開始用苗語回話,這幾個家夥又不是聽不懂,隻有那慧來和尚開始和他交流!從他們兩個的言語中可以看出,那個老族長終於想通了。
這時範長龍給了陳遠久一個眼神,陳遠久微微點點了頭。當下五個人心裡有數,準備往苗家寨子外撤。
這時卻聽見一陣陣“嗚嗚嗚”的怪叫聲,又聽“哐啷”一聲,這老族長家的木門被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撞飛了出去,他顧不得疼痛喊道,“族長、族長!巫師、巫師們,都瘋了!”
那慧來和尚聽了像是渾身觸電一般,身子已經飛
了出去。趙誌安顧不得後腦的疼痛,叫道,“彆讓這個老不死的跑了,隻有他知道那艘船在哪裡?”
這四個人一聽,也跟著慧來和尚往門外跑去。
隻見苗家寨子此刻一片混亂,很多人都穿著極少的衣服在雪地裡奔跑著,又見幾個渾身披著獸皮的長發人在一個篝火堆的旁邊“嗚嗚嗚”的怪叫,有一個人在哭,有一個人在笑,有一個人在大聲的怪叫,隻見他們三個人像幾個瘋子一樣光著腳在地上跑跳著。
“陳家少爺,這是在進行一個儀式嗎?”劉長柱問道。
陳遠久回道,“你剛剛沒聽說,那個人說他們瘋了嗎?”
“剛剛那個人怎麼回事,怎麼渾身都是血?”範長龍說道。
這時五人看見那慧來和尚奔向那個正在哭的巫師,趙誌安樂道,“這老和尚竟然還有幾個姘頭?”
眾人沒有答話,隻見那哭的傷心的巫師還未等慧來和尚靠近,突然身子一弓,整個人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一下子就把慧來和尚撞倒在地,然後見他抽出佩刀,對著慧來和尚就狠狠的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