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勸我了,也沒什麼萬一的。我遺囑都立好了我還怕什麼呢?要是死在這路上我也算知足了,雖說我是為了一己私欲,但也是探索未知的文明嘛,啊,哈哈哈…”桑吉蘇倒也灑脫。
我和全子見這老頭心態這麼好也就不繼續隱瞞,我把下麵的情況大致的和大家說了一下,同時又把出口被炸毀的事情也說了,所以特彆強調了我們要按原路返回,必須做好相關的記號。
趙印兒倒也不感到吃驚,隻是劉安坦眼圈紅了起來,她咬著嘴唇對我們幾個說道,“你們知道我們當初為什麼離開陳家麼?”
“為什麼?”全子接話道,“難道不是和我們一樣看透了陳家的欺騙?”
“不!”安坦搖了搖頭,“我們劉家從基因裡就灌輸了要對陳家人忠誠,早些年劉家是陳家的隨從,後麵是陳家的警衛,再後來是陳家的跟班,總之劉家人生來就是為陳家人服務的。”
“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劉家人成立的學校,接受嚴格的教育和培訓,為的就是長大了為陳家服務!而我很幸運我接手的位置就是我父親的位置!”安坦喃喃的說道,“父親一直都是陳司令的貼身警衛,這麼些年太多的欺騙和打打殺殺已經讓他厭倦了,他有意無意的和我說過很多話,但我基於對陳家的忠誠忽略了他要表達的意思,一直到他從我生命中消失…”
“難道你的父親消失在這下麵嗎?”我揣測到了安坦要表達的意思。
“沒錯,父親在十幾年前跟著陳司令到了這裡,然後回去的時候隻有陳司令一個人,而我的父親音信全無了…”
“啊!”全子好像想起來什麼但他又搖了搖頭,“十幾年前陳司令就到過這裡啊,這也不難解釋他為何對這裡這麼熟悉了。劉小姐,我和德子參與的那次行動中,我們也是損失慘重死了很多人,這下麵確實很危險!”
我想起來之前我們撤離時阿米婭她們掩護陳司令撤離的畫麵。或許很多年前安妲的父親也是這樣掩護陳司令離開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安坦繼續說道,“自小我對我的母親就沒有印象,父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所以我和哥哥最終才決定離開陳家的…”
命運真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回想之前的高原之行眼前的這個女孩還是對付我們的殺手,現在卻在我們麵前吐露少女的心思,還和我們成了並肩作戰的戰友。。。
我突然想到在萬生石麵前似乎沒有固定的朋友和敵人,我們往往要麵對的隻是道德站在哪一方,正義站在哪一頭罷了?又或者所謂的道德和正義也是虛無的,對於我們來說是威脅我們的才會把他當做是敵人。
又或者萬生石已經逐漸改變著我們,變成一個個欲望無邊的惡人也說不準。
我不知道怎麼去勸解安坦,或許我們就是一類的人!她的殺人手段及無畏勇氣固然可怕,但她如何又是為了她自己呢!我下意識的展開雙臂把她擁入了懷中,這一刻她或許是人生中第一次痛哭吧。
夕陽已經偏斜,我們無法架起篝火,隻能加速吃完晚餐,趕緊行動。
這中途我們不敢掉以輕心,全子全程擔起了哨兵的職責,不過說來也奇怪,那群中東土豪好似突然從這個地頭消失一般,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我們用定向炸藥炸開了被隱藏的洞穴,果然還是之前的那個入口,我們又等火藥味道消散差不多了,正準備從洞穴進入,突然“嘟嘟”一聲汽車喇叭,然後耀眼的燈光照的我們睜不開眼睛!
這時一輛車緩緩朝著我們靠近,然後停在離我們約十五米遠的距離,接著車燈一關下來了兩個我們最熟悉的麵孔。
“範大爺!”全子拱手道,“這是哪陣風把你也刮來了!”
範群平對著我們幾個打招呼,他倒是對桑吉蘇的到來也不意外,他聽完安坦的介紹笑道“現在越來越多
的有錢人加入了爭奪萬生石的行列,我們今後的日子看來要好過不少嘛!”
趙印兒似乎對範群平有諸多的不滿,在旁邊冷哼了一聲,“這範大當家好歹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現在怎麼跟個跟屁蟲似的我們走哪兒跟哪兒啊?”
“哎喲,趙大當家的,恕我眼神不好,沒看到您在這兒呢,恕罪恕罪!”
趙印兒接話道,“可不是眼神不好嗎,在西伯利亞也沒見你這麼客氣過!”
“那不一樣啊,我那時還不知道你是萬科斯諾夫的狗頭軍師呢!”
眼瞅著這兩人要從嘴仗升級為打仗,一旁的汪海燕終於忍不住勸解起來,“行了行了,兩個大老爺們怎麼婆婆媽媽的,有完沒完?”
“誰要你汪家妮子多嘴!”趙印兒在旁邊嘴硬道。
“怎麼才來你們兩個,其他的人呢?”我不由的好奇道。
“人少好辦事,打開核心艙是要靠能量石,不是要人多。”汪海燕不想和我說太多,她徑直上前和安坦來個大大的擁抱,“上次的事情還沒好好謝謝你,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又何必放在心上呢!”安坦說道。
“你雖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啦!”範群平說道,“以後隻要你有任何需要,範家的人隨叫隨到。”
原來範群平他們脫險是劉安坦暗中的幫助,看來這妮子還真是不簡單。
範群平此刻看了我一眼道,“能量石帶在身上吧,下去了也許用得著?”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