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當皇儲的第十一天(1 / 2)

無比淡定的順手牽羊後,白初還沒忘記正事。

她在蘭玉澤反應過來試圖掙紮叫囂前,捏著匕首手柄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讓刀鋒橫在他眼前。

看他嚇得閉眼,白初輕嗤一聲,挑了句有逼格的話道:“你倒是說呀,蔑視蘭氏什麼下場?”

這話已經不能用囂張來形容了,而是唔知,人群中因為她前後的舉動而震驚不已的人紛紛嗤笑。

這小矮子以為遮了臉就能作威作福?蘭玉澤是蘭老公爵的直係親屬,把他踩在腳下相當於羞辱蘭老公爵。

石聞秋的眉頭已經堆得不能再高了,他想不到白初站出來究竟有何圖謀,就因為和他認識,所以給他撐場子?

如果真是這樣,她未免太蠢了,本來她能不能當皇儲就備受爭議,如果因為今天的事情被蘭老公爵拿到把柄,她這輩子都彆妄圖染指皇儲之位。

不同於彆人看熱鬨的態度,蘭玉澤覺得肩上的腳有千斤重,即便使上全身力氣手腳並用也隻能憋屈的爬跪著。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是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他生來便是貴族,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何人敢把他踩在腳下?

“崽種!我要把你碎屍萬——”蘭玉澤無力叫囂。

可話沒說完,哢嚓一聲過後是響天震地的慘叫。

他的肩胛骨被白初踩碎了!

“照你這麼說,我今天是非要你小命不可了?”白初微微彎下腰來,鴨舌帽帽簷蓋著她的雙眼,口罩又遮住了她的麵容,沒人知道她此刻是什麼神色。

匕首冰冷的刀麵貼在藍玉澤的側臉上,一路向下滑,直到刀鋒對準他脖子上的大動脈,稍稍用力……

“住手!”

幾乎是這兩個字響起的一瞬間,白初聞到了股腥騷味,低頭一看,張狂的笑出聲來,“喲,這是嚇尿了?不是要把我碎屍萬段嗎?”

嘲笑完了,她抬頭看向出聲的人,對上對方漂亮的海藍色雙眼時,白初再一次吹哨子失敗,她也不覺得尷尬。

“哪來的漂亮小哥?你想替他跪在這兒嗎?”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人看起來不過二十,穿著帝國第一軍校的藍白色校服,他有雙很漂亮的藍寶石雙眼,此刻麵色冷凝,看得出來很生氣。

蘭玉臨看都沒看一眼已經將貴族的驕傲丟得差不多的蘭玉澤,他鋒利的眼神刺向白初,“這位朋友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白初眨眨眼,抬腳踩在蘭玉澤另外一邊肩胛骨上,再用力。

又是哢嚓一聲,伴隨著痛到極致的慘叫。

蘭玉澤徹底跪不住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眼淚和鼻涕一起掉,臉還貼著自己的尿液。

蘭玉臨怒不可遏,萬萬沒想到白初在他出現後還敢如此挑釁他!

偏她順勢站直,在蘭玉臨憤怒的眼神中走到差不多傻住的石聞秋身邊,從蘭玉澤的空間包中摸出幾支修複藥劑丟到他手裡,“讓他們先喝了。”

話落,她抬起頭,露出鴨舌帽上的雙眼直視蘭玉臨,漫不經心笑了,“哪裡過分了?”

橘子和他的三個夥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蘭玉澤不過是碎了兩塊肩胛骨,到底哪裡過分了?

蘭玉臨從她的眼中看出了這些意思,能言善辯的他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白初嗤笑著走過來,發覺他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笑聲頓時大了些,蘭玉臨聽著刺耳至極。

“彆這麼緊張,我隻是想和你算算這幾位小朋友的醫藥費,不會不打算給吧?”白初捏著匕首,用刀麵輕輕拍了拍蘭玉臨的胸口。

她動作輕巧,但見過她剛才怎麼撂倒蘭玉澤的人都知道,隻要她想,被她隨意拎著的匕首能瞬間刺進蘭玉臨的胸口。

而她的話對圍觀的人來說如同天方夜譚,踩碎蘭玉澤的兩塊肩胛骨,把貴族的尊嚴壓在腳下,還敢討要醫藥費?

白初打開智腦,對準受傷的四個少年,一道藍光從虛擬屏幕上彈出對準他們的身體上下掃描,一係列數據分析立刻呈現在她的眼前。

不少人驚住了,民用智腦不可能有檢查人體情況的功能,這種功能隻存在於特製的醫療智腦和安裝了全係統的特彆智腦,前者隻有考取了執業醫師資格證的人才能獲取,後者隻提供給一些特殊人物,包括不限於貴族皇室等重要人物。

她是前者還是後者?

蘭玉臨眼底緩慢結出的寒冰一寸寸破碎,他緊緊盯著白初試圖透過鴨舌帽和口罩看到她的臉。

但是很遺憾,她藏得過於嚴實,頭發全部盤起來收在鴨舌帽內,身上的校服也不能分辨身份。

她是個貴族,而且是身份不低的貴族,蘭玉臨把印象中與她的形象稍微符合的人羅列了個遍,卻又一個個全部排除。

沒有,根本找不到。

他目光下移,想看她的智腦手環,卻發現同樣藏得嚴嚴實實。

是誰?

白初如同沒有發現他探究的目光,點開智腦上給出的最昂貴的治療方案,把治療費用翻了十倍獅子大開口,“四千萬,小書……石頭,把你的收款碼拿出來。”

石聞秋得她一聲吆喝,如夢初醒般回神,本來挺穩重的一個人,已經在白初無底線的囂張之下開始懷疑自己帶出來的究竟是第二皇女還是第三皇女。

儘管心情紛亂,但他還是把收款碼推了過來,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收。

白初沒有掩飾自己智腦的特彆,卻不給出收款碼,是讓蘭玉臨不敢妄斷她的身份,投鼠忌器。

“四千萬?”蘭玉臨嗤笑著重複。

白初豎起手指,“首先,是他們幾個的治療費用,其次,是他們幾個的精神損失費,再者,是我浪費在這兒的時間費用,還有,我剛剛被他嚇到了,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需要去找帝國最好的心理醫生看看。”

說最後一點時,她指著地上已經痛得昏死過去的蘭玉澤,委屈巴巴。

眾人:“……”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蘭玉臨當然不可能給出四千萬,否則今天的事情傳出去,蘭氏家族還有何資格在其他貴族麵前抬起頭來。

但他拿不下白初,機甲賽場背後的關係網錯綜複雜,這裡發生的事情沒準已經被蘭氏家族的死對頭看在了眼裡,他來硬的,一定有人樂意站在白初身後,借她打壓蘭氏家族。

蘭玉臨權衡利弊後,指著遠處的機甲賽場,“打一場,你贏了,四千萬拿走,今天的事情也一筆勾銷,你輸了,由我處置!”

白初眨眨眼,“你和他還真是一脈相承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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