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老公爵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而其他本該和他站到一條陣線上的貴族也因此產生了動搖,加之女皇賜給白初的圖騰徽記,想必今天之後該有一堆青年才俊往白初麵前湊。
但是,許多人好像都沒有意識到,謝元淮還握著女皇和謝氏公爵定下的婚約,即皇儲的未婚夫將從謝氏家族中挑選。
白蘅皇儲和謝元祁一起死了,白初和謝元淮還在。
白初可不知道已經有一堆人惦記上了自己未婚夫的位置。
女皇並未出席生日宴,宴會由帝國宰相文若□□持,白初上台背了露西提前為她準備好的台詞。
該嚴肅的場合她還是知道正經的,露西的提心吊膽沒有派上用場。等她從台上下來,一堆貴族圍了過來,全都是陌生麵孔,卻熱情而又殷勤。
這時候就體現出謝元淮的魔鬼教學的好處了,白初輕而易舉從他們身上的徽記認出了他們各自的身份,而當她準確無誤的喊出各個人的身份時,驚訝自然再加一成。
第二皇女並不如他們所想,是個粗鄙的皇女,相反,她很細心,也很用功。
沒有人不希望上位者記住自己,即便這些貴族看不起從垃圾星回來的白初,也依舊會為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驕傲自豪。
白初被人圍的水泄不通,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她有點招架不住,試圖和她搭話的人裡還有不少帝國第一軍校附屬中學之前對她愛搭不理的同學。
這並不重要,她隨口應了幾句便露出疲憊的神色,其他人識趣的退開。
白初左右望了望,沒在謝元淮剛才坐的位置上看見他,心裡嘀咕他是不是提前跑了,轉而又想到他跑了也沒什麼不好,趁著彆人不注意,端起一杯紅酒溜到宴會廳外的露天陽台。
外麵的人不多,夜色下像是一座小花園的陽台仿佛割裂了宴會廳裡的喧囂。
白初悄悄鬆了口氣,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音樂,她眉頭稍稍挑起,順著樂聲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衛星的光輝從天空灑下,有的落在盛開的花朵上,襯托得層層交疊的花瓣格外柔美,有的落在花架上,銀色的金屬泛起冷藍的光。
在一處花架下,停著一架三角鋼琴,鋼琴前坐了個人,他有著銀色長發,此刻高高束起披散而下直落蝴蝶骨,藍白色的長款束身軍裝包裹著他修長的身軀,戴著白色手套的五指正在黑白琴鍵上跳躍。
非常流暢的彈奏,非常輕緩的樂聲,明明很溫柔,卻帶著淺淺的哀傷。
白初靠在花架上,頗有興致欣賞著這位美少年,還喝了一口紅酒。
等到對方一曲終了,她端著酒杯過去,拇指與無名指輕輕壓在琴鍵上,又輕緩的跳躍起來,是一段很短的彈奏,又在對方詫異抬起頭來時,微微舔掉唇瓣上沾著的紅酒酒漬,對他挑眉:“我覺得這裡這樣彈更好。”
路勉站起身來後退一步,躬身彎腰道:“殿下。”
白初唔一聲,算是應答,又左右看了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宴會廳太喧鬨,不適合我。”路勉又重新坐下來,按照白初剛剛的示範把剛才那一小段曲子又彈了一遍。
節奏變得輕快,調子裡沉澱下來的哀傷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春日裡萬物複蘇,百鳥歸來的喜悅。
路勉放在琴鍵上的手頓了頓,沒再繼續往下彈奏,白初倒拎著已經一滴紅酒也不剩的高腳杯,自誇道:“我彈奏的是不是更好聽?”
也不問對方什麼身份,熟稔的語氣像是對著朋友。
“殿下年幼時便對樂器頗有天賦。”一句算得上是讚同的附和。
路勉似乎不打算繼續再與她待下去,說完後便站起身來再次躬身,“不打擾殿下了,路勉告退。”
他說著告退的話,卻沒等白初同意便迫不及待往宴會廳裡走,白初唉了一聲,“你走那麼快乾嘛?不是特地在這等我獻殷勤的嗎?我都——”
白初剩下的話沒能說出口,全被她掐滅在喉嚨裡了,因為她看見了在鋼琴旁邊的花架下正雙腿交疊坐在藤椅上的謝元淮。
白初:“……”
好家夥,她說怎麼一轉眼就沒在宴會廳裡看見他了,原來是偷偷摸摸在這裡聽壁角。
謝元淮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聽壁角,他一手屈起,搭在藤椅上,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在衛星透亮的光芒之下垂落,泛著點點金光。
這還是白初第一次見他拋開優雅與尊貴,露出如此不羈的模樣。
俊美絕倫的男人黑色軍裝筆挺,一絲不苟束著喉結,放肆的舉動展露出寬闊的胸膛,血色的瞳孔在暗夜之下顯得詭秘而妖冶,白初沒覺得害怕,反而伸出舌尖從唇縫間掃過。
比起剛才的清粥小菜,還是這朵妖豔穠麗的牡丹花秀色可餐。
謝元淮眯了眼,煞風景道:“聽說殿下想要二三四五六七八個皇夫?”
白初:“……”
草!露西!你賣我!
作者有話要說: 白小初:QAQ我隻是口嗨!
絕美愛情始於見色起意(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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