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淮目前在帝國還處於失蹤狀態,但在某些人眼中,是戰艦爆炸中的已死之人。
他帶人來了蔚藍聯盟,因為早前他派遣到蔚藍聯盟的暗線便傳來消息,表示獨立聯邦試圖操縱蔚藍聯盟的部分勢力與蔚藍聯盟官方政府對抗,建立新的政權,在後方給予帝國重擊。
他向女皇彙報了這件事,女皇授予他全權處理的資格,也接受了他假死脫身的建議。
這段時間,謝元淮組建了私人武裝力量藍鯨,也和許多中立城結盟,並且暗中幫助蔚藍聯盟政府的行動。
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沒人知道藍鯨的最高首領是帝國公爵,與藍鯨結盟的人也隻會認為藍鯨想要建立屬於自己的秩序。
畢竟在戰火紛飛的蔚藍聯盟,所有勢力都在你爭我奪,妄圖成為蔚藍聯盟的統治者。
讓謝元淮感到意外的是,他留在第十區的情報員告訴他白初被卷入了黑洞中,目前處於失蹤狀態,帝國隱瞞了這個消息。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本以為凶多吉少的白初卻出現在了蔚藍聯盟,並且還失去了記憶,臉上多了條醜陋的傷疤。
如果不是對白初過於熟悉,謝元淮也不敢相信眼前目光沉靜,沒有半分嬉皮笑臉的人會是第一次見麵就敢和他討價還價的白初。
不過,失去了記憶的皇儲殿下足夠冷靜,麵對他的時候也不露半分膽怯,被她那雙漆黑的瞳孔盯著,顯得不自在的反倒成了謝元淮。
白初覺得眼前的人很眼熟,不對是非常眼熟,要收到她可以肯定自己絕對認識對方,並且和他有匪淺的關係。
但她想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隻能武斷的判斷謝元淮對她沒有惡意。
謝元淮端起果汁遞給白初,“這是你之前最喜歡喝的東西,要試試嗎?”
沒了記憶的皇儲殿下像隻趴伏在草原上的獅子,看似安靜,實則警惕。
白初接過果汁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失去記憶流落到蔚藍聯盟後,她吃過最奢侈的東西是在賓塞城街道邊買的熟食,肉乎乎的口感不錯,但若和眼前的果汁比起來,那將和豬食沒什麼區彆。
謝元淮見她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把整杯果汁喝完,輕笑一聲,讓人端來飯菜。
“不管我什麼時候見到殿下,殿下似乎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他坐在靠椅上,雙手交疊,還調侃道:“殿下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好博取我的同情嗎?”
“你的同情能填飽肚子嗎?”白初不甘示弱的反駁,謝元淮笑得更開心了,他指了指被擺上桌的食物,“殿下覺得不能嗎?”
眼前的男人一口一個殿下,語氣裡卻滿是調侃,知道的大概會以為他和白初關係親近,不知道的大概率會覺得他在逗弄炸毛的小貓咪。
白初被這個亂七八糟的比喻氣到,毫不客氣享用桌上的大餐,並且開始套話,“你老是殿下殿下的喊我,我到底是哪國的殿下?你又是什麼人?”
謝元淮直起身來,指尖輕點著桌麵,“殿下應該見過塔羅城主的兒子了吧?他難道沒告訴你你是寰宇帝國的皇儲?”
短短兩句話讓白初心頭微驚,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掃了謝元淮一眼,“你的眼睛還挺多。”
謝元淮攤了攤手說道:“我怎麼說也是殿下的老師,自然要多關心您。”
又是殿下又是您,狗男人隻會滿嘴跑火車。
白初輕哼一聲,“你說你是我的老師有什麼證據?”
謝元淮眉毛微調,拿起一柄餐刀,手指動了動,餐刀便挽出了一朵刀花。
白初覺得那朵刀花熟悉至極,一道略微清晰的畫麵從她腦中一閃而逝。
她手裡握著的餐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冷芒,與她交戰的男人在頃刻間從軍靴裡取出短匕,餐刀應聲斷裂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