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輩子李長玲過得比較差,整個人就一直沒長開,麵黃肌瘦的,整天啃窩頭,一看條件就不好,那人跟她沒對上眼。她嫁的是一個兄弟比較多又很團結的人家,她覺得這家人打架不吃虧,有安全感。她年齡大了,一個家庭背景有問題、單身又有工作、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的女性,在城裡也有不少不懷好意的人惦記,不想娶她又想占便宜,李長玲也害怕,所以,她就找了這麼個人家。”
“這種人家對外打架確實不吃虧,但是女人嫁進去,基本上就跟娘家沒關係了。”
“可不是嘛。嫁進他家就都是他家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女人進了他家門,想回家看望父母得爭取婆婆和丈夫同意,要是不同意她就不能回去。而且幾點去幾點回都是規定好的,晚一會回來丈夫直接黑著臉上門要人。回去帶什麼禮物也都是婆婆安排,一點自主權都沒有。”
寧安知道這樣的人家,他們不讓彆人占他們家的便宜,也不想著占彆人的便宜。要是自我意識沒有覺醒的人,嫁到這樣的人家,一切聽安排,倒也過不差。
這種人家連扶弟魔都不怕,再厲害的扶弟魔到了他家都得按他們的規矩來。因為他們雖然不打媳婦,但是會往死裡打小舅子。
偏偏這樣的人家在街坊鄰居中的口碑不差,通常身上都貼著“孝順”、“仁義”、“講義氣”這樣的標簽。
“李長玲過得怎麼樣?”
“除了不能做主,不能繼續幫襯娘家,彆的其實也還行,說起來比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好過點。他們家人不打媳婦,男人吃什麼媳婦吃什麼,也不磋磨人。”
“李長玲不寄東西了,李家人的日子可就泡在苦水裡了。”
“對!老頭看不到希望,又覺得自己拖累了孩子,大孫子下鄉乾苦力,小孫女在城裡也沒有好日子過,後來不寄東西了,一定是在婆家過得不好。這種情緒一旦起來,就消不掉了,自己就慢慢失去了生機。老頭死了快三個月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