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芹芹是一位孤女,受國家培養,在部隊醫院當護士。如果她不知情,這事她就是受害者,如果她知情,那她就是幫凶。不同情況不同處理。
俞青山看到報紙上的內容,麵對戰友們各種各樣的目光,整個腦袋轟鳴一片。直到被帶進詢問室,他才慢慢從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中緩過勁來。
“俞青山,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俞青山此時不敢有絲毫隱瞞,把自己的小算盤竹筒倒豆子般全都抖了出來。和現在的情況比,他當初的那點小算盤算什麼呀!
“我的第一段婚姻完全是父母之命,我和她沒有感情,後來,我愛上了芹芹,就兩頭瞞著,和她結了婚。”
“但是,後來,我前妻寫信給我,說她想來部隊看我,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隨軍。這絕對不可以。所以,我就寫了封信回家,謊稱我已經犧牲了,部隊裡給了撫恤金,每個月還有補貼。但是,我私下裡寫信給我父母講明了實情,請他們安撫那娘倆,有我寄回去的錢,他們四個人也能好好生活。我父母能得到照顧,他們娘倆也能活的不錯。”
“我跟他們說,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泄露出去,否則會影響我的前程。我父母一向重視我,他們肯定會保守秘密的。”
“後來,我父母生病,還寫了信過來要醫藥費。他們是知道我還活著的。怎麼還會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而痛苦呢?”
“而且,我明明還活著,他們怎麼會同意大隊給我立烈士碑,還年年給我掃墓?”
烈士那麼多,怎麼就顯出他了?怎麼就有那麼多記者吃飽了撐的沒事乾去報道他呢?
“我父母已經死了,我竟然不知道!”
審訊他的同誌表示:“你當然不知道。在林莊人眼裡,在俞景明同誌眼裡,你已經壯烈犧牲了。而且,你的父母就葬在了你的烈士墓旁邊。他們肯定認為,這已經是通知你了。”
不管俞青山的打算是什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