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關。”
黎衾心裡咯噔一下,輕推進去。
沈言川見黎衾進去睡覺了,收回目光準備看球賽。
心裡暗道:奇怪,進自己房間怎麼還要敲門的?
臥室頭頂的大燈將男人的輪廓鏤刻雕畫,剛剛洗過的頭發帶著一點清冽的濕潤。睡衣的第一顆扣子半敞著,露出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目光沒有放在她身上。
沈吾之已經躺在床上,正在看書。
黎衾正想著要不要為自己的打擾說些什麼,床頭的男人嘴唇動了動。
“浴室抽屜裡有新毛巾,睡衣你知道地方。”
眼神依舊沒有離開書。
走進浴室,新婚那天自己用過的洗漱用品果然還放在原處。之前為了避免尷尬就沒有拿走,搬進側臥後就換了新的洗漱用品。
如今看來,有些歪打正著的深謀遠慮了。
新婚那天晚上黎衾就發現這個浴室門雖然是磨砂的,但光打下來仍能看到若隱若現的人影,所以洗得很小心,就連花灑的水流都儘量控製得很小聲。
此時感覺自己就像是寄住在主人家的房客一般,一點不敢碰壞主人什麼東西。
洗完澡出來已經是二十多分鐘後。
房間裡隻剩下床頭一盞昏暗的小燈,沈吾之已經側躺在床的一邊空出另一半床。
見床上的男人像是已經睡著,黎衾在浴室裡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步履甚微地繞到床的另一邊。
輕輕掀開被子一角,背對著男人側身睡好。
呼吸輕微,兩人中間仿佛隔著一條不能觸碰的銀河。
躺下後幾秒發現不太對勁,燈還沒關,撐著手肘看了一圈,床頭燈開關在另一邊。
身邊的男人一動未動,像是已經睡著。
現在腦海中有三種方案關燈,權衡再三,黎衾決定起身繞到另一邊,將燈關了。
燈光全黑的一刻,才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