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江聞洲也和沈吾之通了電話。
“如果當年我能夠立馬察覺到那人不對勁,或許你就不會被帶走了,也不會現在才……回來。”
他忘不了那天,他就在不遠處給她買冰糖葫蘆,黎顯林所在軍隊受當地居民愛戴,跟她聊天的那個叔叔他們都認識,所以看見他靠近時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再回頭時兩個人都已經不見。
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
半年前,他又親手打亂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告知黎家人將她帶了回來。
這些,江聞洲之前都跟她講過,如果是因為這些讓他跟她道歉,那她現在隻會覺得荒唐,她還未到如此不會明辨是非的地步。
她在意的是其他地方。
“所以你從始至終都是因為愧疚才會對我這麼好嗎?”
黎衾的語氣很冷靜,心裡卻已是又酸又脹的五味雜陳,注視著他。
“是還是不是?”
一句話輕飄飄在病房裡縈繞了一圈,半晌,才有了回響。
“一開始是,後來……”
明明隻有一句話,說出來卻好像千斤一般沉重。
他知道如何在談判桌上據理力爭,知道如何根據股市預判市場動向,如何讓收益最大化……
生平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後來他對她的想法究竟為什麼不一樣了,又是如何不一樣了。
“好。”
低著頭的男人眸光微震,而後又陷入晦暗。
黎衾好像從他口中得到了答案,沒在病房多做停留。
一抹白色在大道上疾馳,黎衾第一次將車開這麼快,窗外衝撞而來的風肆意剮蹭她秀嫩的臉頰,將那斑斑水跡也攜卷而去。
臭男人!
黎衾握著方向盤的雙臂繃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