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衾站起身再回頭時,剛才那個說要和她結伴的背包大學生已經不見蹤跡。
風拂過海麵蕩起陣陣漣漪,不少穿著精致優雅的遊客站在水邊石頭上凹造型拍照。
黎衾沒有太糾結剛才的事,拿著花繞著沿海公路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緊不慢。
太陽斜射在牆壁上,將行人影子拉長,映在白牆上,像是會動的皮影。
沿海公路上騎著共享自行車穿行而過的少年肆意張揚。
天氣預報說今夜有大暴雨,這樣愜意出行的時間隻能持續到傍晚。
再轉個彎就是“半山度”民宿。
黎衾忽而停住腳步轉身。
鼓了一把氣開口:“沈吾之,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身後街道上的旅人走的走,拍照的拍照,都仍在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人回應她剛才拋在空氣中的問題。
一秒、兩秒、三秒……
在黎衾以為真的沒有人時,不過十米左右的地方,左邊白牆上延伸出一個人影,一雙大長腿從牆邊邁出來。
男人身姿挺拔,一頂黑色棒球帽也壓不住下麵英朗優越的五官,身上是一件黑色衝鋒衣外套,拉到脖領。
黎衾昨天晚上在房間拷貝相機照片的時候就發現他了,把自己打扮得跟個殺手一樣。
走哪兒都會被人關注的吧。
其實她也不確定他今天有沒有跟著她,沒想到還真被她給詐出來了。
她也隻是想把他喊出來,並不打算有什麼交流。
轉身快了些腳步往“半山度”走。
沈吾之再一抬頭時人已經走遠,一點沒有要等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