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鬼鬼祟祟的人本就心理素質薄弱,不由倒吸一口氣,要了命了。
本已乏力的腿被溫厚大掌握住,像是昨晚餘韻未消,腿骨深處激起微不可察地顫抖。
某些時候,她真的有些怕那雙修長又帶著微繭的手。
“去哪兒?”男人眼皮未掀,嗓音慵懶。
黎衾咽了咽喉嚨,才敢試著出聲,“沒去哪兒,你還在做夢,繼續睡吧。”
說完又覺得自己有種跟人偷情完,提上褲子狼狽出逃的感覺。
空氣靜默著兩秒,男人鬆開她腳踝。
“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果然沒唬到人。
好半晌,黎衾小聲問:“誰先起?”
剛問完,床頭那邊拱起的被子開始動,察覺到男人正在翻身,已經轉到床尾的黎衾扯了扯被子蓋住頭,哪哪兒都遮得嚴嚴實實。
床墊微塌,男人起身,一陣窸窸窣窣,開門,關門。
男人走出側臥黎衾才重新抬頭,拿了睡裙套上。
沈吾之去了主臥洗漱,反正側臥東西都還齊全,她也就索性直接在側臥洗漱。
換完打底衫,單手撐在洗手台,另一隻手翻開衣領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確認不會讓人看到些什麼才放下心來。
回想起昨晚,她似乎有些明白男人說的那句“晾著他”是何意味。
即使是當時漆黑一片的環境下,她也能憑借著長期畫畫對人體肌理的精通,想象出男人腰腹用力時的性張力,和索求欲。
正值盛年的男人耐力真的好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