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除非有奇跡
她緊緊抓住了信。
完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小姐？”春香焦急的看著阮錦雯。
阮錦雯沉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低頭重新看。
這一看，她的臉色又是白了許多。
春香隨著阮錦雯的視線低頭看去，這一看，她的臉色驟然一變。
“小姐，這……”
阮錦雯又一次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前方的車水馬龍，他們應該快到京城了。
此時，再看手中的信，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震驚，那麼難以接受了。
也不如剛才那般肝腸寸斷。
反正可以冷靜的接受。
信上說：“阮小姐，我無法承諾讓你一生順意，也無法讓你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如若你想退婚，離開宮中後，給我答案即可。”
相信任何一個女子，在看到這樣一封信後，都會退縮。
甚至是被嚇到。
又或者一顆心被傷的七零八碎。
就像她現在這般，真的被嚇到了。
“春香，這封信上的內容，除了你我之外，不會有他人知曉。”阮錦雯低眸沉聲道。
春香連忙點頭，有些慌亂，“是，小姐。”
心裡暗暗為小姐抱打不平，趙世子為什麼要這樣對小姐？
這不就是想要小姐知難而退嗎？
這不就是明白著說，不喜歡小姐嗎？
“小姐，趙世子他……”春香紅了眼睛。
阮錦雯神色已然平靜，沒有露出絲毫的端倪，她輕聲說道：“剛剛你看到他的臉色了嗎？”
那般蒼白。
就像是大病了一場。
他們已經有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沒見過了。
今日再見，他的臉色那般蒼白。
就好像，他隨時要離開人世。
“奴婢看到了，是不是趙世子最近休息的不好？臉色看上去很蒼白。”春香忙回道。
阮錦雯眸色幽深，恍若撥開雲霧，看到了最最真實的那一麵。
她聲音很輕，“我們二人的這樁婚事，如若有任何變動，不論對他還是對我，又或者我們的家族，都是致命的。他能來問我，已經是對我的信任。春香，我無後路可走。”
放眼整個京城，以及整個東淩國。
能讓她廢寢忘食，能讓她不顧一切的人，隻有他了。
真如他所說，他活不久，沒辦法讓她成為一個母親。
那麼她又何嘗不是？
既然時間和生命都有限，那就讓她陪著他一起走過短短的人生，又如何？
她義無反顧。
隻是……
心裡某一個地方，會有些傷心，會有一個小火苗，在這一刻，變小了。
春香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捂住了嘴，忍著想哭，“小姐。”
老天對小姐未免太不公了！
為什麼要讓小姐承受痛苦？
她想不明白。
“春香，馬上就要進宮了，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阮錦雯半垂著眼眸，輕聲提醒著。
春香連連點頭，“嗯！”
不遠處。
在他們後方有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坐在馬車上的人，氣色有些不佳。
她靠在馬車上。
一直閉目養神。
手裡緊緊抓著帕子。
好像在忍受著什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