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她似乎非常羞澀,聲音越來越輕。
我非常理解她。這麼煞有介事地解說自己能力名字的內涵,就像是跟人解說自己中二筆記裡麵寫的設定一樣。雖然那些「設定」都是她祖父寫的,但是自己說出來肯定怪不好意思。一開始她貌似還沒覺得不對勁,從中途開始就越說越是臉紅。
見到她這麼害羞,我便知趣地幫她一把,熟練地轉移了話題:「既然你的能力以死物為對象也可以發動,那麼可以幫我看看這個東西嗎?」
她像是抓到救命繩索一樣連忙問:「什麼東西?」
我把
陸遊巡送給我的黑繩鎖心戒指拿了出來。
「黑繩鎖心戒指?」她微微一怔,「這是模擬地府閻王的權威,使得對象無法說謊和沉默,否則就要遭到死亡懲罰的道具……但是我記得這應該是陸禪的物品吧,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這是陸遊巡送給我的,說是我幫他追查到了人道司的線索,就以私人名義送我禮物。」我說,「但是我和他不熟悉,他突然送我禮物,我不放心,所以想要給你看看。」
「什麼!」一聽到陸遊巡送我禮物,祝拾大驚失色,「你們私下相處了!」
「啊?是的。」想來她是擔心我會被陸遊巡拉攏,所以我就先做了解釋,「他要把我招攬到超凡主義去,但是你放心,我拒絕了。比起這個,你先看看這枚戒指?」
聞言,祝拾立即就把那戒指拿了過去,放在自己眼前仔細觀察。
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我的內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難道這個戒指真的有問題?我之後是應該將其放棄比較好嗎?好不容易得到能用的超自然道具,我是真的不想放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抬起了臉,嚴肅地說:「這枚戒指沒有問題。」
「那你為何表情如此沉重……」
「可惡的陸禪,連我都還沒有送莊師兄禮物……」她對於我的問題充耳不聞,隻是恨恨地說,又突然問起我來,「莊師兄,你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你沒有必要送我禮物吧,我也沒有為你做過什麼事情。」我不是很擅長這種對話,隻能再次轉移話題,「另外,你好像在暗中為了隱藏我的元素化費了很多心思,但是我得說一下,陸遊巡已經知道我會元素化了。昨晚他
一直在遠處用望遠鏡偷窺我們的戰鬥。」
「啊?居然還有這手!陸禪這個家夥……」她再次露出了恨恨的表情。
我想著要如何跟她說明自己昨晚與陸遊巡的對話。
雖然陸遊巡指控祝拾所處的山頭才是會在最後去奴役凡人的勢力,但是我並不認為他們現在就有著那種主觀想法。最起碼祝拾是沒有的,這一點應該就連陸遊巡都無法否認。
我沒有非得把兩邊的主義和綱領研究透徹的興致,兩邊的明爭暗鬥我更是沒有絲毫參與的意思。我會集中精力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事物,行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並且坦然接受因自己這般選擇而產生的種種困難和報應。
而如果祝拾到時候無法忍受自己所處的山頭,我會作為朋友繼續站在她的身邊。這樣就可以了。
沒等我說出後麵的話,遠處突然傳來了異常的轟鳴聲,並且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高速移動。
我和祝拾對視一眼,立即隱藏到了旁邊停著的汽車後麵。
才藏好,我就看見遠處的小區圍牆從外邊被撞碎了。一道巨大的黑影硬生生地闖入了小區。儘管現在是夜晚,不過那鮮明的身體輪廓依舊讓我第一時間就辨彆出來。對方是個長著醜陋恐怖的羊頭,擁有三米高的魁梧身軀,渾身肌肉爆發的人形怪物。
那正是我們正在尋找的怪人!
怪人在闖入小區之後還沒有停止前進,以駭人聽聞的速度往我們這裡奔跑過來。
他這是發現我們了?不對,雖然隻是我的感覺,但他好像是在逃跑。而正當他距離我們這裡還有二十米不到的時候,他的身後憑空出現一道新的身影。
那新的身影出來得毫無征兆,就像是被空氣吐出來一樣直接浮現在半空中,手裡還拿著一把大號反曲刀。
一登場,來者便揮動武器,對準怪人的後頸斬擊下去。
我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真麵目。
對方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有著令我魂牽夢繞的容顏、嬌小柔軟的身體,而她的動作卻是淩厲無比,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刀刃宛如斷頭台的鍘刀般落下,把敵人結實的肌肉和堅固的骨頭統統斬斷。
突然出現的麻早,一刀砍下了怪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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