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種級彆的巧合是發生在麻早或者我的身上倒是好說,可長安此前與我分開了足夠長的時間,現在的他應該並不處於掃把星體質的波及範圍內……還是說我的想法有誤,隻要我心中仍然把長安視為朋友,他就仍然能夠成為“把我卷入其他怪異事件的因素”,先我一步被卷入其他怪異事件?
這個理由貌似不太充分。與我關係密切的麻早本身就是失魂症事件的重大相關者,事到如今再把長安變成失魂症患者,又能夠帶來何種決定性變化呢。????“不止是巧合,我們也以占卜手段做過確認。”祝老先生想了想後說,“莊成,你雖然不會占卜法術,但是既然過去你接觸過那麼多神秘學知識,對於占卜的原理應該有些了解吧。
“就好像隻要給某些訓練有素的犬類聞到沾著目標氣味的物體,犬類就會追蹤並找到目標一樣。當獵魔人以追蹤為目的施展占卜法術時,隻要手裡有著目標的一部分,就可以順藤摸瓜地追蹤到目標的本體。
“你身邊的那個女孩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超凡主義山頭曾經通過她在醫院裡麵留下的毛發和體液組織,嘗試以占卜法術鎖定到她的所在地,隻是由於其他勢力的妨礙而未能夠得逞。
“而失魂症患者的問題,就在於靈魂不翼而飛、不知所蹤。可是,既然我們都已經有了‘患者的身體’這一強而有力的‘占卜媒介’,為什麼就不能以此作為媒介,去找回‘患者的靈魂’呢?”
這麼說來也確實,我居然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儘管不清楚祝老先生為什麼突然提及這個問題,不過,假定失魂症患者們的靈魂全部去了末日時代,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
“因為他們的靈魂處於‘無法被追回的狀態’?”我問。
“沒錯……”祝老先生沉聲道,“失魂症患者們的靈魂,統統都死亡了。”
“什麼?”我驚了。
“這是占卜法術得出的結論。無論以何種手段進行占卜,羅山都隻能得出一條結論。失魂症患者們的靈魂都處於死亡、消滅、虛無、不存在的狀態。”祝老先生說。
我還是沒有放棄自己原先的設想,問:“有沒有可能……他們的靈魂是去了其他的空間,或者其他的時間?所以被判定成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結果?”
“為什麼你會這麼思考?”祝老先生先是詫異,然後說,“如果是去了其他的空間,甚至是去了過去和未來,那麼占卜法術自然也會給出相對應的結論。但事實就是,所有失魂症患者的靈魂都死亡了。這是非常精準的描述,不存在其他解釋的餘地。”
“可是我聽說失魂症患者的身體器官都在正常運轉,就連大腦都有意識活動跡象……”
“從科學的角度來看,他們確實都還活著,然而現如今的科學還沒有涉及到靈魂的領域。”祝老先生說,“不過誠如你所說,既然靈魂已經消滅,那麼肉體也應該會停擺,並步入腐敗。這個不和諧之處,現在也是我,以及部分失魂症患者家屬的希望。說不定失魂症患者們都還有救……”
他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祝玖,聲音變得哀傷。
我隻能等待他消化。沒過多久,他就從情緒裡拔出了自己的心神,說了下去:“……抱歉,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我之所以判斷長安沒有陷入失魂症,是因為占卜結果顯示,他的靈魂還沒有死亡。”
“他的靈魂是被銀月給帶走了?”我迅速意識到了這個可能性。
在我的火焰攻勢之下,銀月居然有能耐藏在爆炸之中,舍棄長安的肉體,將其靈魂帶離戰場,逃之夭夭?
這有可能嗎?不,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問題……說到底,就算她可以做到逃跑,“帶著長安的靈魂逃跑”這種事情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如果說她想要的是利用長安借屍還魂,那麼在她看來有價值的應該就是長安的肉體才對。由我這個朋友來說可能不太好,長安那種家夥的靈魂又能有什麼用處啊?
“或許。”祝老先生點頭。
“可以用占卜手段追蹤到他的靈魂被帶到哪裡去嗎?”我問。
“我們還在嘗試中。現在暫時還追蹤不到,這方麵的占卜結果是一片空白。”祝老先生說,“另外,最好還是不要指望占卜法術可以追蹤到銀月為好。
“銀月是怪異世界首屈一指的幻術大師,她對於幻術的理解甚至匹敵曆史上擅長幻術的大無常。人類占卜家就是想要占卜與她相關的信息,也隻會占卜出來幻相捏造的結果。”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毫無線索?”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