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種新的角度下,我不由得重新去審視治世主義和超凡主義,以及為雙方站台的大無常。
他們到底是打算做什麼呢?
言歸正傳,祝家以前肯定也有人反複檢測過鑄閻摩劍的真實底細,不過估計是由於將大無常之力保存在鑄閻摩劍內部的封印過於強大,普通的檢測手段檢測不出來,而曆代祝家傳人也沒有誰的天賦高到足以將自己與鑄閻摩劍之間的溝通推進到極致水平。
而說到溝通,我便再次想到了祝拾過去擁有的正位法天象地,以及怪人製造者對祝拾的評價。
“如果是有著與自然萬物自由交流的力量……是否就可以與鑄閻摩劍完全溝通,解放其中所有的力量?”我問。
“我不知道,但是在道理上應該是可以的。”祝拾回答,“爺爺以前也有說過,如果我還有著過去的天賦,就可以把鑄閻摩劍所有的力量都解放出來。甚至有希望靠著鑄閻摩劍,在有生之年爭取到達大成位階……”
祝老先生唏噓地說:“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鑄閻摩劍有著大無常之力,無論阿玖說什麼,我都不會讓過去的孫女成天玩耍、虛度光陰啊。”
“麻早,以你的回歸之力,能否把祝拾的‘不周山’還原為‘正位法天象地’?”我問。
“啊?”祝拾一驚。
如果可以做到,就意味著祝拾有機會跳過大成位階,靠著鑄閻摩劍直接從成級彆飛升到大無常領域。
這等同於是在己方陣營多出來一尊大無常級的戰力,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以後萬一命濁由於與我之間的敵對關係而對祝家暗中出手,祝家也可以拿出極大的防禦反擊能力。
而麻早則非常嚴肅地思考了起來,然後說:“……我的回歸之力是可以直接作用於其他人的能力本身的,即使是發生變質的能力,也應該可以通過我的力量重置回過去的形態……但是,我不知道回歸之力是否能夠對大無常後裔的神性天賦也造成影響。”
“萬一失敗,會不會對你和祝拾造成負麵後果?”我謹慎地問。
“不會。”麻早認真回答。
“那麼我們可以嘗試一下。”我說。
“還是先到一個開闊些的空地吧。”祝老先生提醒,“鑄閻摩劍的性情非常暴戾,如果與其之間的溝通出現問題,力量就會外泄,對周邊環境造成破壞。”
這把劍居然還有自己的性情啊?
說來也是,大多數法力都是精神靈魂力量的具現化,其中就是會出現性情傾向也不足為奇。
這樣的話就不方便在有祝玖這個“病患”在的房間裡麵嘗試了,而這座彆墅雖然自帶小花園,但畢竟是在市中心的富人小區裡麵。要是整出來什麼動靜,引人注目倒是其次,讓大無常之力在城市裡麵爆發出來可不是能當成玩笑一笑了之的。
我倒是記得一處再怎麼破壞也無所謂的地方,便伸出手來,抓住了祝拾的肩膀。
“我知道有個好地方。”我說。
“哦,這樣啊……可是你為什麼要抓住我?”祝拾納悶地說。
“也對。”我想了想後說,“其實也不是非得要用‘抓住’這個動作。”
說完,我便放出來大量的火焰,把在場除去昏睡的祝玖以外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過來的短暫時間裡,我向著北方邁出了一步。
接著,四麵八方的火焰統統消散,而周圍的場景則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這裡不再是祝家的彆墅房間,而是山河破碎的月隱山。此時是中午,藍天白雲,陽光傾灑在荒蕪人煙的破碎山地上。到達此地的不止是我,還有麻早、祝拾、祝老先生。
隻是一瞬間,我們便從鹹水市,來到了一千多公裡外的月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