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峰想了半天,跟我說倒不是怕風險,主要是你辦這件事確實有功德,可這對我有啥好處啊?
我說你咋沒有好處,你也一樣有功德啊。
見他還是猶豫不決,我開始忽悠馬雲峰,攛掇他說:“你想想,欲界一共有六層天,咱們現在連最底層的都沒上去,還在人間苦苦掙紮,隻要咱們多做功德,以後修行好了,一層一層往上走,等咱們脫離欲界,上了最高級彆的無色界,到時候就永遠沒有煩惱了。”
馬雲峰瞪了我一眼,說:“你可彆忽悠我了,人生在世,圖個就是一個樂,如果一個人活著要是無欲無求,像你說的那什麼無色界,無色無相,無物質,無身體,唯有心識存在。那豈不就是連身體都沒了,就剩下意識了,這不就是植物人嗎?”
咦,他說的對啊,無物質無身體,隻有意識存在,那好像還真是植物人……
我換了個說法:“先彆管植物人,咱們壓根也到不了那個境界,努努力升到觀音菩薩那個層次也很好了。”
他歎口氣:“你就做夢吧,行,我跟你去,反正我也乾不了什麼,給你當當參謀還可以。”
我笑道:“你就彆謙虛了,在楊麗麗家,你哢哢的整那些手訣,念那個咒語,把她全家都震住了。”
馬雲峰苦笑:“我那個東西,作用是有的,但不多,我又沒有入道,也沒有祖師爺,也沒有兵馬,啥也沒有。”
他說的可憐巴巴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彆怕,雖然你啥也沒有,但最重要的是,你還沒有對象啊。”
馬雲峰回懟我:“你也沒有對象,你對象都上山了,不要你了。”
我嘿嘿一笑:“那確實,這一點我不如你,畢竟你是處男啊。”
馬雲峰哇的一下就哭了,說不帶你這麼紮人心的……
其實我們倆這都是鬨著玩,打定了主意之後,我們倆就決定側麵出擊,先打聽打聽那小子的底細。
於是我給胡媽打了電話,她人脈多路子廣,一聽我問這件事,就告訴我的確有這麼個人。
她說那小子名叫鄭策,在香坊住,但具體在哪不知道,胡媽也不認識他。
不過,胡媽說認識他師父,是個女的,大概四十歲左右,道上人都叫她關姐,家住在中山路那邊。
她說這個關姐本事挺大,但雙方也僅限於認識,關係一般,平常也不來往。
胡媽問我打聽這個人乾啥,我說也沒啥事,就是聽人說,那小子動不動就上房,挺神奇的,但聽說好像走的不是正路子。
胡媽好像察覺出了什麼,她說你消停點吧,上次砸人家堂口那個事,賠了好多錢,彆找事啊。
我說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不可能再那麼衝動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掛了電話後,馬雲峰跟我說:“你看到沒有,胡媽都讓你彆多事,你還要除魔衛道,不怕惹一身麻煩?”
我歎口氣:“其實這事已經惹上麻煩了,先前我們不知道那個黑蟒是堂口仙,都以為它是散仙野怪,打跑了也沒什麼,結果是這個情況。所以我估計,即便我不去找它,等過些天它恢複好了,照樣會去找我報仇,那還不如趁它病要它命。”
馬雲峰說:“你還真想弄死那個黑蟒啊,這是要擔很大因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