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卓還最後努力了一下,她冷不丁問我:“你看碟嗎?”
我腦子裡有點懵,問她:“什麼碟?”
沈卓衝我抿嘴一笑:“什麼碟都有。”
這個話,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啊?
於瑩也跟我說:“對呀,你可以留下待會,看會碟再走,要是沒有你喜歡的,樓下有個租碟的,我去拿幾本。”
她倆越說我越心驚,心說這倆大妹子是要乾啥啊?
“不了不了,我出來的時候跟家裡說一會就回去,這都已經很晚了,我還是走吧,改天再看碟,改天再看碟。”
她倆一臉失望,沈卓噘起嘴:“好吧,那我們倆送你。”
我趕忙拒絕,說不用送,但她倆執意要送,我也隻好同意了。
隨後,她倆先是把我趕出了房間,然後倆人在屋裡鼓搗了一會,套上了衣服,才跟我一起下了樓。
到了樓下,走不遠還真有一家音像社,租碟的。
站在音像社門口,沈卓最後問我:“你確定不看一會碟再走?”
我趕忙擺手:“不看了不看了,你們倆看吧,有事給我打電話哈。”
於瑩也噘起嘴,說:“那麼晚了打電話你也不一定能出來吧,沒事的,我倆去租幾本碟,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你不用擔心。”
說完這話,她倆就跟我揮手告彆,然後走進音像社去租碟了。
我走了幾步,回到車上,看著她倆,心裡也有點嘀咕。
會不會是我想多了呢?
回到家後,我還挺惦記這兩個妹子,不知道這一晚上她倆是怎麼度過的。
但事實證明,一夜平安無事,她倆也沒給我打電話。
我倒是做了一個怪夢。
夢裡有個氣呼呼的小老太太,穿著黑棉襖,尖嘴猴腮的,下巴上還有幾根白毛,站在床前跟我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話。
但很可惜,我一句也沒記住。
因為她說的那些話,像人話,又不咋像人話,感覺就像是一種奇怪的方言,和上方語差不多。
不過我知道,這一定就是於瑩家的那個保家仙,感覺應該是一位黃仙,道行應該也不會太高。
好在夢裡還有個翻譯,我家黃快跑也來了,告訴我這是黃三奶,是於瑩家的老保家仙。
當年因為於瑩她爺爺把保家仙牌位砸了,黃三奶一口氣憋了二十年,都給老太太氣完了,一直跟著她們不肯走。
我在夢裡還勸了半天,我說既然這事讓我知道了,回頭一定勸她家給你重新立起來,好好供奉你,你既然讓她找到我,不就是想讓我幫忙解決問題嗎?
商量了半天,黃三奶最後總算消了點氣,跟我說,如果她家好好為當年的事道歉,重新供奉保家仙,她家孩子興許還有救。
不然的話,那孩子活不過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