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婚配(2 / 2)

“據說還是嫡長子,從小身子不好,便也一直砸銀子金貴養著,唯恐那兒出了錯漏,惹的妻主厭棄。”

“主君做成這樣,還沒得給人當侍子痛快!”

又想到傷心事,男人拎著折扇背過身不再去看,話裡卻全是壓不下的怨懟,眼眶肉眼可見的蒙上紅暈。

陳幸剛才確實生起些念頭,聽罷他的話卻也立馬乾脆利落的泄了心思。

商戶子的身份還是其次,身體病弱於男子來說卻是大忌,做侍也就罷了,若要正經婚配,當屬身體強健的才最好。

“好了,你也消消氣,仇錦畢竟母家勢薄,不過隻是最末流小官之子,讀再多書到妻家也無用,自然要委曲求全才能過的下去。”

“你母親如今可是你妻主的頂頭上司,有她給你撐著,還怕妻主生出熊心豹子膽,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你?”

“她敢?!”

不過細細寬慰兩句,再側頭男人便已然落了淚,帶著點鼻音喊出聲來,話音落下又狼狽的側頭躲過去,抬手拭掉臉頰溫熱。

程青語身姿挺拔僵硬站著,十幾年時光下去,也早已生育了倆兒一女,如今他顯然不如年輕時招人喜愛。

“我自是不怕,隻不過…”

隻不過依舊難免傷心罷了。

男子無言啞聲哽咽著,睫毛撲簌簌的顫。

年輕鮮嫩的時候,妻主也不是沒有對他一往情深過。

他還記得自己孕有第一子的時候,迫於長輩壓力為她納了第一房側侍,自己躲在屋子裡偷偷哭…

傍晚她下值回府,連夜便遣了人,還跟家主主君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末了一碗茶都來不及用,便先趕回來把他攬進懷裡哄…

同他說一生一世,都隻要,隻疼他一個。

隻不過如今誓言依舊,妻主卻早已冷淡,注意力放在了更年輕的新人身上。

甚至還趁他出府禮佛之際,偷偷要了那賤人的身子。

即使她後來求著他悔過,說自己隻是一時糊塗,母親也私下裡教訓過她,可裂痕種下便難以愈合。

程青語索性把那小侍塞進她的院子,全然不再管她的事了。

“罷了,隨她去,我自有自己的逍遙日子過,絕不在她身上浪費心力了。”

程青語尾音落下難掩落寞,陳幸靠近伸手撫上他後心輕聲安撫著。

他運氣好,妻主雖也有侍子,卻一向敬重他,後院之事從未插手過,但同為男子,他自然理解他的苦楚。

他們倆母家勢均力敵,從小便是好友,嫁人後到如今卻已是天差地彆。

婚配與男子而言,不亞於一場豪賭。

——

另一側的仇錦也熟稔的同人攀談起來,他八麵玲瓏又出手闊綽,雖家室底子差些,與場內不少官眷的關係卻不錯。

所以即使是權貴滿院子的國公府裡,仇錦也不至於無所適從,反而長袖善舞,同誰都能聊上兩句。

梅辭被帶著最先去問候了國公府的主君,又跟著梅岑一起斷斷續續的見了許多陌生麵孔。

梅岑遠比他要活潑討人喜歡些,梅辭見了許多雙眼睛,整個人一直高度集中著精神,沒多久便累了。

再開口問好時甚至帶出了細細的悶咳。

他能感覺到周圍打量過來的目光,不管是善是惡,數量都多到讓人難以適從。

偶爾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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