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辭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麵前的小侍卻閉了嘴,沒有再開口回應他。
與此同時,迎麵卻走來一位身著利落勁裝的女使。
女人麵色沉靜,額邊有一道陳年留疤映在樹影下,她恭敬低頭走著,梅辭心頭卻依舊擂鼓一般跳起來。
幾乎快要迎麵相撞的時候,梅辭終於猛的停下腳步,並且毫不猶豫的轉身往來路跑去。
種種不對勁彙聚成令人心驚的恐懼,梅辭甚至不敢細想,他氣單力薄,隻勉強跑離幾步,妄想著自己能快一點,立刻回到人多安全的地方。
卻又在下一秒被人抓緊手臂禁錮著拉扯回去,力氣大的仿佛要捏碎他的骨頭。
“唔…”梅辭痛的悶哼,驚慌回頭望過去,便瞧見緊緊抓著他的女使幾乎是緊貼著他,梅辭甚至錯覺自己能感受到她噴灑在頸側的呼吸。
梅辭眼眶瞬間便紅透了,驚懼的眼淚滾珠一般啪嗒啪嗒落下。
“你…放開我!你們是誰?!”他急切開口掙紮道。
無人在意一個嬌養公子的質問,冷臉站著的小侍甚至懶得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剛才巧笑討好的人仿佛從未存在過。
——
“是這個?確定沒抓錯?”
拎著梅辭的女人皺眉啞聲質問,巡視一般的雙眼從梅辭全身一寸寸的刮過去,驚得未出閣的小郎君雙目瞪圓,立刻張口就要喊叫。
“來人——唔!唔唔…”
即使周圍沒有人,女人也還是伸手用力捂住梅辭的口鼻,幾乎擋住他大半張臉。
梅辭自認為用儘全力的掙紮著,在對方絕對的力量壓製下,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甚至沒多久,他便覺得喘不上氣,頭腦昏沉沉的仿若瀕死。
不僅頭發折騰亂了,一張臉也快被眼淚淹透。
“當然不會,我又不眼瞎,你小心點,這幅模樣要是弄壞了,大小姐不撕了你才怪。”
小侍冷臉皺眉提醒道,眼神又在人冠側的梅花上無意落了落。
梅辭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視線,心頭重重一跳。
“早晚的事。”
女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望向他的眼神下流又輕佻。
小侍後退一步皺眉抗拒,喉頭泛起難抑的惡心。
“躲什麼?當初又不是沒讓你爽…”
女人笑著,嗓音黏膩難忍。
大小姐喜新厭舊,至今還沒人從他手下呆足一年,睡膩的人偶爾也會賞給她們幾個下人玩玩,偶爾興致來了,多人行的活春宮也看過。
就連麵前這位,雖然如今是裝出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當初不也是腫著雙眼殷勤討好伺候著,隻求姐姐們晚上留情,床榻上能輕一些弄他。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形形色色的兒郎她見過許多,如今手裡這一位也是最惹人疼的,估計能把人拴住好一陣子。
“小公子您聽好了,如今是我家主子想見你,躲是躲不過去的。”她貼在人身側散漫提醒道。
“你若一會乖乖聽話,便還能全須全尾的出來,以後定然也少不了你好吃好喝的逍遙日子。”
“若不然,我要是在這兒青天白日裡把你身上衣裳一件件的扯了,您可就隻剩投湖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