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僻靜,偶爾風吹起來,落下的花瓣飄的到處都是,梅辭此時卻是沒空欣賞,視線全放在晉王殿下冷硬的後腦勺上。
她好像生氣了…
直到從兩棵樹下走過時梅辭沒注意腳下根係,實打實的悶哼踉蹌,當即就要重重跌下去。
卻是連膝蓋都沒碰到地麵就叫人攔腰抱了起來。
薑枕燭不算溫柔的把人提著藏到粗壯樹乾後,含著怒意的一雙眼直直對上一身零落桃花瓣的小郎君。
像是剛淋過一場桃花瓣的雨,梅辭心下忐忑微微仰麵看著他,眼睛水亮微睜,睫毛忽閃忽閃的顫。
於是晉王殿下氣勢洶洶的怒意便稍微卡了殼,頓了頓才重新冷笑開口。
“看來梅公子的選項多的很,不過一日沒見,你便又有其他的好姐姐了?”
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梅辭反應了一會兒才理解她在說什麼,心下驚詫摻雜難堪,眼尾說紅就紅,一句我沒有全是委屈的柔軟腔調。
“殿下…”
他自然不敢把守棠牽扯進來,隻含含糊糊的說自己剛才是在拒絕。
“我都讓她快點走了…”
似乎也怕蒙混不過去,梅辭忍著羞怯低聲,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開腔。
“我隻選了殿下一個…姐姐的…”
“殿下,月白是我最親近的人,殿下放了他好不好……”
當時蒙人的一句姐姐騙到現在,薑枕燭神情依舊冷著,耳朵卻麻麻癢癢的磨人,說不上有沒有聽進去他剛才的幾句話。
視線隻停在人微微開合的唇肉處。
對上她就怕的要死,明明是他主動勾上來,自己體諒他膽子小臉皮薄一直忍著,結果卻隨便對著個陌生浪蕩的女郎笑。
薑枕燭越想越氣,喉頭上下輕滾,視線又重新粘上柔軟唇肉。
“殿下…我好痛……”
臂膀抓的太用力了,梅辭忍了又忍才輕聲懇求道。
事實上晉王不用捉他也不敢跑的,女人指節微鬆垂眸俯身,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頃刻間便密不可分。
梅辭僵住,感覺自己心臟都要不敢跳了,一滴眼淚要要墜不墜的粘在下睫毛上。
他有些怕挨打,雙眼下意識緊緊閉上,耳邊卻響起女人喑啞冷淡的要求。
“親我,就現在。”
薑枕燭嗓音嘶啞視線專注,因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懲罰他,便想起這麼個好主意。
不是臉皮薄怕羞麼,自己還偏要欺負他。
梅辭重新睜眼滿臉呆滯,半晌才視線躲閃著移開,低啞哭腔斷斷續續的伴著滿臉羞紅。
小郎君掙了掙也實在躲不開,哽咽的越發真心實意了。
“殿下…我,我不會,不會親……”
曖昧糾纏的最後一個字隻有輕飄飄的氣音,梅辭試圖拒絕,卻反被人挑起下巴,抬高柔軟白皙的脖頸。
身上溫度高的都要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