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2 / 2)

他穿著海青色錦袍,腰束月白色絲絛,係著一塊剔透青玉,長發隻用一發帶束起。

“身子好些沒有?”

低沉的嗓音傳來,虞婉收回詫異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她不能開口說話。

徐晉誠才想起方才他母親說過的話,虞氏遇襲後受到驚嚇,又傷著腦袋,已不能開口說話,母親從江城請的名醫還在過來的路上,不知日後能否恢複。

他才問虞氏的貼身丫鬟,丫鬟說虞氏靜養兩個月後已經好多了,現在還要喝藥,但表皮的傷口已經痊愈。

丫鬟說完後,屋內忽然靜默下來。

徐晉誠目光落在他的妻子身上,據說那群歹徒還沒抓到,又戴著麵具,一群人逃掉後已無從找起,當天隨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皮肉傷,隻是虞氏傷得最重。

“大爺,可要用膳?”丹菊小心地問了一句。

“先備水沐浴吧。”徐晉誠這十幾天一直在路上奔波,沒有正經地沐浴過,身上一層灰,不著急用膳。

聞言,丹菊趕緊出去讓人抬水,雖說她的丈夫讓先備水沐浴,不過虞婉還是眼神示意青棠去廚房那走一趟。

大太太餓的時候常常用眼神示意她出去,這意思是讓她去廚房叫膳或是拿些吃的過來,青棠已經對大太太一些手勢跟眼神有所了解,她很快退出房間,往廚房那邊走一趟。

屋內隻有虞婉跟彩雙兩人。

彩雙給她的丈夫斟茶。

她的丈夫已經坐在鋪炕另一邊。

徐晉誠其實不知道要跟他的妻子說什麼,成婚十二年,他跟他的妻子相處甚少,剛成婚五年,邊關戰事頻繁,他幾乎待在邊關,帶兵打戰,五年隻回家三次,每次隻待半個月。

等邊關穩定下來,他依舊不能時常回家,依舊需要駐守邊關,不過比起前麵五年,後麵七年,他回家次數變多,一年能回來兩趟,一次會待上一個月,但即便如此,他回家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事務繁忙,真正跟他妻子相處的時間不多。

在他的印象裡,他們夫妻像這樣兩個人靜靜坐在一起的次數不多,屈指可數,正因相處不多,他的妻子又不像張氏擅長與人攀談,以前總是懼他,在他麵前更不會多話,僅有的話語隻是問他餓了嘛,需不需要用膳,何時回來用膳。

如今他的妻子都不能說話了,兩個人就更相對無言。

徐晉誠喝一口茶,瞥見她吐掉的那碟子紅棗核,方才她吃紅棗還吃得歡快,這會怎麼不吃了?

正想著時,他見到虞氏將那盤紅棗往他這邊推了推,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好像在期待他吃紅棗,他本來不怎麼喜歡吃紅棗,還是拿起一顆放進嘴裡。

在邊關習慣粗茶淡飯的他其實不喜吃甜,這紅棗太甜,他吃進嘴裡時已經在心裡皺眉,不過麵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