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一答後,許雲帆不知該說什麼了,空氣突然變得格外的安靜,安靜到讓人尷尬。
許雲帆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絞儘腦汁的想找話題,可腦子裡想的都是今晚到底要不要跟秦潤睡一張床。
真是糾結死個人了!
要是秦潤是個漢子,那該有多好,同床共枕就沒什麼好介意的了。
正當許雲帆不知找什麼話題打破這份安靜的尷尬時,秦潤開口了,“你的頭發為何這般短?”
秦潤猶記得,他發現許雲帆的時候,對方身上穿的,戴的,皆是他不曾見過的。
許雲帆撿起地上一根小木棍,挑著火塘中的火星,“我們那裡,男人,也就是漢子,基本都是留短發,當然,個彆搞藝術的除外。”
“你那裡和我這裡不一樣。”秦潤肯定的道:“這件事,你不要在外頭說,更不要讓安哥兒知道,他很容易被人套話。”
許雲帆不是這裡的人,突然就出現在山上,秦潤膽子大,不怕,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真讓有心人知道許雲帆的來曆,隻怕許雲帆會有麻煩。
“我知道,旁人要是問起,我就說我是還俗的和尚,這樣說行嗎?”許雲帆問道。
秦潤思考了會,“你還是說你從海外來的吧,你……看起來就不像和尚。”
許雲帆一愣,也是,哪有還俗的和尚像他這樣與女人過不去。
到時候,人家讓他念經頌文,難不成他來回就念一句,“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
而且,等他有條件了,肯定是要大口吃肉的,誰敢惹他,按照他吃不了虧,受不了氣的性子,這拳頭隻怕會控製不住。
秦潤道:“我在鎮上江邊扛過貨,聽人說,在府城那邊,有大船去往海外,海外國,比我們大晏好很多。”
“成,海外來的就海外來的,那我是不是得去縣衙裡登記辦理一下戶籍文書?”
“需要去的。”秦潤猶豫起來,“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他本想說,許雲帆要不要記在他家戶籍上,轉念一想,如此一來,許雲帆不就成了秦家的入贅哥婿了嗎?
入贅的女婿、哥婿,名聲大抵都不太好聽,許雲帆不一定樂意。
“這個需要銀子才能辦嗎?”許雲帆身無分文,需要銀子的話,隻得日後再說。
“嗯,確實需要點銀子打點,我會想辦法的。”
聞言,許雲帆張了張嘴,沒說話了。
今晚的大梨村,注定是熱鬨的。
這不,經過目擊證人,幾位村婦的功勞,許雲帆替秦潤出頭,懟了李嬸婆媳一事,一個晚上的功夫,可以說,就大梨村來說,已經是家喻戶曉了。
事關小兒子的前途,李嬸憂心仲仲,翻來覆去睡不著,胳膊肘推了把身邊累了一整天的漢子,“當家的,你說,那個許雲帆,當真會去找雲飛的夫子嗎?”
李寶山閉著眼,聞言輕嗤一聲,不在意的應了句,“所以說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輕易就被人唬住了,他是什麼人?人家夫子是什麼人,豈是他想見就見,想與夫子交談就能與夫子交談的?”